林夏一個人在家,說乾就乾。
等兒子扒拉著她要吃奶的時候,她先哄著他,抹上了牙膏。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小虎剛開始嗦奶的時候,嘗到了味道,急忙鬆開,然後又不死心的重新嗦了上去。
他嗦的很用力,一下子就吸出了奶,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像牙膏的味道,他一點不排斥。
也是,薄荷味也不是很難吃,剛學會吃飯的小朋友,正是嘴饞的時候,他啥都往嘴裡塞,何況牙膏。
抹牙膏斷奶,又以失敗告終。
林夏看著吃飽喝足,滿意的在床上撲騰著小短腿蹬來蹬去的小屁孩,一臉惆悵。
看來,得下狠料了。
這個冬天,必須斷奶。
不然越大越不好斷。
小虎在床上開心的玩耍著,嘴裡咿咿呀呀,他完全不知道他的母上大人在思量著斷他的飯碗。
就在林夏狠心想試試辣椒麵的時候,周麗蓉來了。
林夏看到她婆婆,嚇得直拍胸口。
幸虧她還沒抹。
不然肯定被周麗蓉批評。
她婆婆自己用過的殘暴方式,絕對不允許她給她孫子用。
隔輩親,周麗蓉對待孫子,可比對兒子們親太多了。
“媽,你怎麼過來了?”林夏掩去麵上心虛的情緒,笑著問
“我來協助你給小虎斷奶。”周麗蓉將手中的包包掛到牆上的掛鉤上,說道。
林夏,“???”
她婆婆居然如此懂她。
“這是我專門買的苦膽汁,你把這個抹上,他一嘗到苦味,肯定就不願意再吃了。”
“我當年用辣椒麵那是不得已的選擇,我們那時候物資匱乏,我加上我工作太忙了,沒辦法用溫和的方式慢慢來,我就下了猛藥,你可千萬彆學。”
周麗蓉怕林夏學以致用,用殘暴的方式斷奶,所以,她才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辣椒麵抹上你自己都受不了,火辣辣的燒灼感,感覺皮膚都要爛了一樣。”
周麗蓉想起當年那滋味,到現在都心驚。
她怕林夏有顧慮,她說道,“我谘詢過大夫,這個苦膽汁對孩子沒有副作用的,頂多就嘴裡苦,也吃不進去多少,舔兩下他就放棄了。”
對於林夏來講,這簡直是及時雨,她點頭,“行,那我試試苦膽。”
要是她婆婆不及時過來,她或許這就簡單粗暴的抹上辣椒麵了。
周麗蓉進去臥室看孫子,見他那麼開心的在一堆玩具裡歡騰的玩耍著,她的眉眼滿是溫柔之色。
同時,也有些心疼。
當年她給兒子們斷奶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她那時候一心想著趕緊斷掉,彆影響她的工作。
可如今,孫子一哭,她就心疼的受不了。
"小虎,奶奶來了。"
小虎看到周麗蓉,扔下手中的玩具,爬了過來。
周麗蓉稍微一扶,他就扶著周麗蓉的胳膊站了起來。
站起來又跌倒,又想站起來。
到孫子周麗蓉笑著說道,“我家小虎長大了,都要學走路了,是該斷奶了。”
等晚上小虎又要吃奶的時候,林夏直接抹上了苦膽。
她發現她這兒子,口味重。
因此,她抹了厚厚的一層。
一次性嚇退他。
果然,小虎一嘗到味,快速的吐出了r頭,接著哇一聲哭了出來。
周麗蓉見狀,急忙要抱小虎,林夏卻故意不讓小虎從懷裡出來,按著他又吃另一邊。
結果更苦。
小虎小臉都哭紅了。
周麗蓉趕緊抱過他,將提前準備好的奶瓶塞進了他嘴裡。
小虎吃到了奶瓶,還在難過的抽泣著,等奶粉的味徹底將嘴裡的苦味衝淡,他才停止了哭聲。
林夏看著這一幕,其實挺心疼的。
她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太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