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格算是相當的高了。
春芳的家人得到了足夠的尊重跟重視。
春芳的父母以及弟弟,今日也終於在親戚們麵前挺直了腰杆。
他們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也像在自家一樣,招待著娘家的親朋們。
然而,有些人的嘴,哪怕是最美味的佳肴,也是堵不住的。
就比如春芳那個姑父,吃著菜喝著酒,滿嘴流油,卻依舊一副鄙夷的神色,說起了煞風景的話,“日子是要過一輩子的,光今天風光沒用啊。”
春芳弟弟春明聽到他姑父的話,氣的稚嫩的麵容緊皺,要回懟過去,卻被他父親拉住。
他父親使了個眼色,讓他淡定。
他姑父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一家最清楚不過。
這種人越這樣陰陽怪氣,就說明此時的他內心對他們家越嫉妒。
他們家大喜的日子,讓他打嘴炮去吧,心裡誰難受誰知道。
春芳姑父陰陽了兩句,見春芳的父母跟其他親戚都不接他的話茬,便也沒意思了。
在林金山跟春芳敬酒過來的時候,林金山將酒端到了姑父麵前,神色恭敬禮貌,
“姑父,喝酒。”
春芳姑父卻擺起了譜,沒接,“金山啊,你們這陣仗搞的挺大的,辦喜事的錢,以後可不會讓春芳跟著你一起還吧?”
春芳姑父語氣意味深長,還看了眼不遠處招待客人的夏雷,“那畢竟是後爹,可彆表麵風光,到最後欠一堆債務,什麼時候能還清啊。”
林金山跟春芳二人被姑父一頓陰陽,麵上皆是尷尬之色。
林金山之前就跟春芳商量過,房子都是夏叔買的,那辦酒席的錢,他一定的自己出。
林金山笑著說道,“姑父,欠債不至於,您彆擔心。”
“能不擔心嗎?我是春芳的親姑父,我們作為長輩,可不想看到她以後跟著你吃苦還債。”
這人明擺著就是故意要煞風景,語調拔高,鄰桌的賓客已經望了過來。
非常專業又有危機意識的一位女性服務生,這會已經把那邊招待親戚的老板夏海給請了過來。
夏海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微笑,看著春芳姑父,相當“熱情”,“這不是上次害我侄子撞車的那位親戚嗎?”夏海嘴唇,“您竟然也來了?”
“既然您都上門了,那我高低得敬您一杯。”
夏海從桌上拿了酒,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我是金山的二叔,咱倆見過的,上次看在春芳的麵子上,我們最後也沒讓您賠我的車。來,我敬您。”
春芳姑父麵色尷尬,隻好接過,喝了下去。
“來,再敬您一杯。”夏海又倒了一杯遞過去,“您放心,我們這家大業大的,辦個酒席光收的禮錢都比酒席錢多,您就不用操心債務了,他們小兩口辦完婚禮還能有盈餘呢。”
夏海聲音洪亮爽朗,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對林金山這個小輩的親昵之意。
夏海一連灌了春芳的姑父三杯酒,並且各種恭維,對方被架在那,不得不喝。
接著夏海又敬了旁邊的其他幾位長輩,“來,我也敬這兩位長輩,看您二位麵相和善,一定是善良之人。”
春明介紹,“夏叔叔,這是我叔伯,對我們可好呢。”
“我就知道,麵相上就帶著呢。”
夏海敬完酒時,林金山跟春芳也輪到另一桌敬酒去了。
夏海給陳家興跟陸正宇使了眼色,讓他們過來敬春芳的姑父。
當然也是負責看住這人,彆再出什麼幺蛾子。
他們兩人一口一個姑父叫著,敬酒敬酒敬的那叫一個親昵。
沒一會,直接給人灌醉,連後麵上的紅燒肉都沒吃到嘴裡。
夏雷怕他們搞出事,過來製止了才消停。
總體來講,婚禮辦的相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