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興走過去,並沒有急著落座,他看著陳振江,小心翼翼的問,“爸,您打電話讓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時
“沒什麼事,坐吧。”陳振江示意了下他對麵的座位,讓陳家興落座。
陳振江語氣如常,甚至比平時更加溫和,但這並沒有打消陳家興的疑惑跟忐忑。
他站著沒動,嘴角扯出一抹笑,朝陳振江問道,“爸,你先說啥事。”
陳振江語氣淡淡,“說了沒什麼事,讓你坐就坐,杵在那乾嘛啊?我能吃了你?”
“哦。”陳家興隻好坐到了他父親對麵,雖然他父親臉上一直在笑,但他的心始終懸著。
服務員端上了酒和花生米,還有幾個小涼菜。
“爸,就咱兩個人嗎?”菜都上了,陳家興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振江親自斟酒,點頭,“沒錯,就咱們兩個人。”
他將酒盅推到兒子麵前,笑著開口,“我們父子倆好像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單獨小酌兩杯。今天正好周末,大家都休息,這個地方環境不錯,咱們喝兩盅聊聊天。”
他爹親自給他斟酒,還說跟他單獨喝酒,陳家興簡直受寵若驚。
他爹臉上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他真的很忐忑不安。
,誰能明白他此時的心情?那個一向威嚴無比,總是用嫌棄的眼光看他的父親,此時竟然麵對微笑的親自給他斟酌酒。
最最關鍵的是大哥和三弟都沒來,就他們負責兩個人啊。
這個待遇著實令他如坐針氈。
他試探著問,“爸,你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您就說吧;”
陳家興倒是希望他爸有事說事。沒事退朝。
可彆整這溫情戲碼,他小心臟受不了。
然而,陳振江卻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事兒,跟你說了就隨便聊聊天,喝喝小酒。”
他舉起酒盅跟兒子碰杯,陳家興急忙雙手端起了小酒盅,跟他爹碰了一杯。
陳振江一杯酒下肚,夾著小菜,神情悠閒。
陳家興也感覺他父親好像真就是想跟他喝酒閒聊,沒有其他事。
他懸著的心,逐漸落了下來。
第二盅酒,他主動來倒。
“家興,你二嬸的事,你都聽說了吧?”陳振江隨意跟他閒聊。
陳家興點頭,“爸,我是昨天才聽說的,我要是早知道我二嬸給人舞廳快乾倒閉,還撒潑打滾的想要保住她的工作,那我肯定得回家說道說道。
我還聽說他們把我爺爺氣的暈過去了,這都什麼人,簡直不要臉。一家三口跟蛀蟲一樣,越活越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