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聽到了外孫女的聲音,心情終於愉快了起來,後麵李美鳳和葉正華也跟她聊了兩句,說明了他們這邊的情況,葉正華說等夏雨這幾天結束拍攝就可以回家休息幾天。
夏老太太聽完他們的解釋,氣才順了一些,並囑咐葉正華和李美鳳讓他們多費點心照顧好夏雨的身體,讓她飲食各方麵多注意一些,畢竟剛生完孩子不久,不能因為工作把身體搞垮。
葉正華和李美鳳也是連連應聲,說每天都會給夏雨做營養餐,讓親家母放心。
李美鳳讓親家母再跟夏雨聊幾句,夏老太太卻說懶得跟她說話。
然而林夏看到老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著淚花,聲音已經哽咽。
老太太思女心切,卻不想讓夏雨知道,隻能嘴硬地不跟她說話。
林夏看到老太太狀態不對,接過了電話,跟夏雨聊了幾句工作方麵的問題,便結束了通話。
林夏晚上沒回家,夏海也沒回來,隻有陳家河打來的電話詢問要不要過來他們,林夏說晚上要在娘家住一晚不回家了。
她聽得出陳家河的聲音也帶著幾分醉意,應該也是喝了不少。
她沒多問,早早地帶著孩子們睡了覺,準備迎接明天的工作。
翌日早上林夏早早地安頓好孩子們,便出門了。
她早上打算去趟學校,於是順道回了趟家,想看看陳家河酒醒了沒。
,一進門,就看到陳家河正拿著抹布,要打掃衛生,桌子上的酒瓶子還立著,瓜子皮,煙頭,圍著茶幾鋪了一圈。
桌子上的菜碟還亂七八糟地放著,屋裡還有沒消散的酒味兒,林夏聞到刺鼻的味道,不自覺地抬手扇了扇風。
“夏夏,你回來了,我我還沒收拾完。”
陳家河聽到門板響動的聲音,明顯嚇了一跳,一抬眸,看到走進來的媳婦,他神色微緊,生怕她生氣一般,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解釋。
畢竟這會兒都8點多了,家裡還是一片狼藉。
林夏被陳家河的神情逗得有些忍俊不禁。
她看著不敢與她正視,快速收拾著菜碟的男人,她嘴角微抽。
她又不是母老虎。
平時她也挺知書達理的呀,他喝頓酒至於嚇成這樣?
林夏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生氣,拿起了笤帚,看朝他問道,“沒事,我幫你一起打掃吧,他們昨晚是不是回去的晚?”
“嗯………”
陳家和朝虎子的房間瞄了一眼回道,“寶哥跟正宇走了,二叔還在,他住下了。”
“住下了?”林夏聽完陳家河的話,神色怪異,她二叔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寶哥他們淩晨走的,你說不回家,二叔就住虎子那屋了,他那種狀態回舞廳不放心,回家我怕他打擾你們休息。”
陳家河沒說昨晚夏海喝得實在有點猛,到最後站立不住,根本走不了。
方進寶跟陸正宇也喝了不少,他打電話給林金山,讓林金山開了夏海的車送他們回家。
夏海當時情緒相當的亢奮,死活不走,說要跟他再喝兩杯,最後剩下的半瓶酒又被他跟夏海喝完,夏海拉著他又是敘舊又暢想未來,總之夏海喝多以後事非常多,話又密,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他自己情緒也到位了,跟夏海兩人暢聊到淩晨四點,他記得他倆聊了很多以前在鐵道部隊時的事,還抱頭痛哭了一場。
最後,夏海躺下了,他睡前給自己定了個鬨鐘,結果剛爬起來打掃衛生,林夏就回來了。
林夏跟陳家興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吵醒了夏。
,他聽到侄女的聲音,識趣地趕緊爬了起來,頂著雞窩頭,打著哈欠從虎子的房間走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問道,“幾點了呀?夏夏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夏剛送完的,要扔酒瓶子,看到慘不忍睹的夏海,她開口,“二叔,8點多了,你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喝多了直接躺下,你看你的臉都浮腫了,上年紀了還是少喝點酒吧,你現在代謝慢了,這一頓酒至少得兩天才能緩過勁來。”
聽林夏說他臉浮腫,夏海麵色一驚,顧不得多言,驚恐地跑去了衛生間照鏡子。
這一看,真給他自己嚇著了。
他驚呼,“我的天哪,我的臉怎麼腫成這樣?
這眼睛裡的紅血絲也太可怕了,我今天跟琳達約好了要去劇組探班,給他們送東西啊,我這個樣子怎麼出門?”
夏海看著鏡子裡的那張可怕的臉自言自語著,他趕緊打開水龍頭,使勁往臉上拍涼水,試圖讓臉頰快速消腫。
不光臉浮腫,他的發型也亂糟糟,平常他對自己的顏值還是挺自信的,也很自戀。覺得自己哪怕到了中年也是帥氣大叔,可此刻看著鏡子裡這副糟糕的模樣,他不得不麵對一個殘忍的事實,那就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句話,完全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