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她知道了部分綁架的計劃,還給她發了一萬塊作為任務補貼。
這姑娘戰戰兢兢的收了錢,假裝要加入對方,但趁著公牛三個人都外出任務,她一個人帶著化妝箱跑了出來。
她從公牛等人的隻言片語中判斷出何奧好像很厲害,所以直接來找了何奧,在何奧身邊,她至少可以保證展示的安全。
但是她收了公牛等人的錢,不敢報警,也不敢和何奧說真話,害怕自己被當做同犯抓起來,當然,也害怕到手的錢被警方沒收。
最終,她乖巧的把收了的錢交了出來。
除了安倩以外,被抓的人裡還有一個何奧沒有見過麵的人,張安廈說那個人的代號叫做‘看客’,安倩就是給他化的妝,他假裝公牛引開了張安廈。
然後一個照麵就被張安廈抓了。
等到何奧離開時,這些人仍舊在警局接受盤問。
柳楠很早就離開了,據說是被父親派人接走了。
何奧獨自一人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人流就像天上的雲彩,來來往往,而何奧就是雲下孤獨的行人,煢煢孑立。
寂夜的冷風有些涼。
出了警局,沒有了空調,何奧頓時感覺寒風刮過肌膚。
劉隊幫他收好了他的小吃車,停在警局院子裡。
何奧熟練的挪動著自己的小吃車,這時候,一個厚重的軍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下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多帶身衣服,”劉正叼著煙,細密的煙霧在路燈下反射出朦朧的色彩,“你長大了,凡事注意安全,不要衝動,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拍了拍何奧的肩膀,也沒有等何奧回答,快步走進警局的大門。
何奧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微微張了張嘴,又緩緩閉上,最終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人,也有很多好人。
何奧一路上穿過寂靜的街道,最終回到了老舊的小區樓下。
掛在長杆上的白熾燈搖曳著孤獨的光輝,滾沸的麵湯冒著騰騰的熱氣。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夜晚的寒冷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它如同冰冷的刀削動著行人的肌膚。
白發老人一邊攪動著麵湯,一邊注視著小區大門。
直到那個稚嫩的青年推著小吃車出現在他渾濁的視野內。
“方爺爺,您還沒收攤啊?”
何奧有些驚訝的看著老人,他把小吃車推到樓下鎖上,
“快收了,快收了。”
方爺爺笑嗬嗬的應了一聲,收起了攪動麵湯的長筷,蓋上了鍋蓋。
何奧用手機掃碼,轉了錢過去,“方爺爺,今天的麵錢轉了啊。”
“好,好。”
方爺爺笑嗬嗬點點頭,注視著何奧走進樓道。
直到青年的背影消失,他才緩緩的關掉了火焰,開始收拾麵攤,“回來咯,都回來咯。”
一件溫暖的軍大衣突然披在了他的身上,何奧從後麵伸出手去,接過了老人手裡正在收拾的桌板,他笑著看著老人,
“方爺爺,我來吧。”
一老一少兩人在寂夜的燈光下開始忙碌,直到月亮藏進雲深。
——
當何奧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他拿出了一直揣在懷裡的銀色試管,那顆黑色的圓球依舊靜靜的懸浮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