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錯愕,然後他笑著抬起了腳,何奧掃走了他腳下的垃圾,順便灑下了透明的超凡材料。
“你穿成這樣來做清潔嗎?”
男人疑惑的看著何奧,“抱歉,我是說你這樣更像一個雇傭兵或者殺手或者強大的戰士,有點酷。”
“我掃完了大半個場地,隻有你抬頭看了我的模樣。”
何奧聳聳肩,收好掃帚和簸箕,“大多數人並不會關心掃走他腳下垃圾的人長得什麼樣,如果他們麵前有其他更重要的能吸引他們視線的東西,比如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他們甚至不會看身旁這個‘清潔工’是否穿了並不適合他的衣服,所以我穿什麼,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
“很,”男人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有哲理。”
然後他看著何奧,輕聲問道,“你不認識我嗎?”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何奧皺了皺眉,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男人他其實認識,這個人就是克裡斯托斯,不過這的確是他第一次線下見到克裡斯托斯。
在上個副本,兩人還通了電話,當然,那時候他的身份還是瑞吉特。
“看來我有些自戀了,”克裡斯托斯笑了一聲,然後他看向何奧,“你剛剛的哲理說服了我,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請教你一個問題。”
“除了數學問題外,大多數問題,問問題的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詢問隻不過是向彆人求得支持。”
何奧看了一眼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少女,一隻手握住了掃帚和簸箕,另一隻手伸進了口袋裡,他看向克裡斯托斯,“什麼問題?”
不過他確實有些好奇克裡斯托斯會問什麼問題。
“如果,”克裡斯托斯笑了笑,靠在柔軟的椅子上,看向舞台上還在歌唱的少女,
“我是說如果,你已經衣食無憂,而且獲得了極高的聲望和地位,但是你有一個···嗯···不是很現實的理想,這個理想對你沒什麼好處,甚至被會讓你失去優渥的生活,但能使很多人受益,能讓很多很多的人有房子可以住,有飯可以吃,有病可以醫。
你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你隻需要往前走一步,就有機會···有那麼非常非常微小的機會實現這個宏大的理想,而走這一步的代價就是,你會多出很多敵人···”
“有多少?”
“大概,全世界吧,”克裡斯托斯笑了笑,“整個晨曦,不,整個聯邦都有可能與你為敵,你隨時可能會死,如果是你,你會去做嗎?”
“聽你敘說,這似乎是一見為大多數人好的事情,那為什麼會與聯邦為敵?所以,”何奧側了側頭,疑惑的看著他,“誰能代表聯邦?”
誰能代表聯邦?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克裡斯托斯的心頭,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走入了一個很嚴重的誤區。
聯邦究竟是人民的聯邦,還是財團的聯邦?
當克裡斯托斯回過神來的時候,何奧已經拿著簸箕和掃帚走遠了,四周都是喧囂的吵鬨聲。
台上的金發少女捂住了手上的話筒,微笑的看著台下興奮的觀眾們,
“接下來,是我的最後一首歌,這首歌並不是我的新歌,而是我從故紙堆裡翻出來的一首年齡長達八百年的老歌,我們在它破碎的曲譜上重新譜曲,編寫成了這首歌,希望大家喜歡。”
“這首歌是,原聯邦國歌,《致以輝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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