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在用餐,在交談,在打盹的人們,目光都彙集到了站在鐵架子最上方的何奧身上。
“我們有一個機會,”
平靜的聲音緩緩在整個區域回響,
“一個改變我們的命運,改變我們子孫後代命運的機會,一個可能會改變所有荒野流浪者的命運的機會。
荒野並不歡迎我們,那裡充斥著危險的瘋狂。
城市也不歡迎我們,這裡充斥著無聲的排斥。
我們的孩子需要在讀書的時候,學習如何在危險的叢林中活下去,學習如何在異獸襲擊下存活。
我們吃飯的時候,需要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槍支,並不是因為我們熱愛這些武器,而是因為我們不知道異獸會何時闖進我們的帳篷。
我們隨時可能死去,因為誤吃了一個蘑菇,在叢林中的一個失手,或是在家裡沉睡的時候,被竄入的異獸襲擊。
因為一場意外的遷徙,我們就要離開生活了數十上百年的土地,在遷徙的途中流浪,死亡。
荒野不歡迎我們。
我們進了城。
這裡有把我們當做奴隸的工廠。
有冰冷而充斥著排斥的規則。
有微笑的拒絕。
有保護市民但是卻不保護我們的聯邦調查局。
城市不歡迎我們。
我們隻能躲在角落裡,卑微而卑賤的活著,但是我們應該這樣活著嗎?
我們做錯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
何奧平靜的注視著所有人,
“現在有一個機會,有一個改變我們,改變我們的孩子的命運的機會。
讓我們的孩子能在城市裡,像城市的孩子一樣活著的機會。
讓我們所愛的人能獲得像人一樣活著的機會。
但是,從來沒有什麼神明會賜予我們機會,想要機會,想要未來,就得我們自己拿命去掙,”
何奧驟然拔出腰間的彎刀,鏗鏘的刀鳴聲在所有人的耳畔回蕩,
一聲驚雷在他的身後炸響,恢弘的電光如同劃破黑夜的利劍,將整個世界照亮。
何奧平靜的注視著望著自己的所有人,他的語調平淡,沒有用任何煽情的話語,而是以一個近乎冰冷的語氣說道,
“我需要有人和我一起去爭取這個機會,我們可能會麵對瘋狂的異獸,人類的武器,或者更恐怖的東西,我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可能會死在那裡,甚至連骸骨都不能留存,”
他停頓了一下,平靜的敘述道,“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願意跟我走的,可以站起來。”
一個身影緩緩站了起來。
是琳達。
然後那個在工廠裡拿著鐵鍬的青年達克。
一個又一個的身影站了起來。
他們都屬於羅納爾的營地。
等到羅納爾營地裡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整個區域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沒有人議論,沒有人說話。
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瓢潑的雨滴打在老舊的落地窗前,印出斑駁的印跡。
在這混亂的雨滴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緩緩支撐起了身子,站了起來。
他的拐杖是一根歪七扭八的木棍,他的身形佝僂而蒼老,微弱的燈光映照在他飄搖的身姿上,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但他依舊佇立著,仿佛暴風雨中佇立著的孤舟。
緊接著,一個瘦弱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的雙腿不停地顫抖,但是他的身軀挺得筆直。
沒有人議論,沒有人說話。
窗外的雨依舊簌簌的下著。
一個中年男人抱了抱自己身旁的妻子,然後在妻子的注視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
喧囂的雨聲拍打著窗戶,寂靜的空間隻有不斷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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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摩擦的聲音。
何奧的手環震動了一下,一個新的信息彈了出來。
這個信息隻有一句簡短的話語,來自克裡斯托斯,
[異獸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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