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是要殺了這個老東西,你們誰要上來,就一起上來吧。”
空曠的院落裡,一個身材魁梧,褐色頭發的男人大聲叫囂著。
在這個壯漢麵前,是一群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穿著灰色練功服的青年。
他們嘴角或多或少的沾有血跡,臉上帶著恐懼和驚訝的看著那個魁梧的壯漢。
而在這些青年身後,則是一個半躺在地上,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土相貌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他艱難的喘息著,想要把身體從地上支撐起來,但是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些縮在牆角的青年。
他們顯然被這個場麵嚇得不清,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老東西,你的中土武技不是很了不起嗎?”
魁梧壯漢獰笑一聲,一腳把一個躺在旁邊的青年踹開。
那青年飛了出去,撞向那個老人。
老人連忙伸出手,抓住了那個飛來的青年,避免青年撞在牆上。
而他做出這個動作,使得他自己被青年帶著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
伴隨著一聲悶響。
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師傅。”
青年艱難的支起身子,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
老人搖搖頭,擦乾淨嘴上的鮮血。
他抬頭看向那個魁梧壯漢,“阿列羅,當初是你要來踢館被我打敗,我沒有傷你分毫,你何必這麼趕儘殺絕。”
“我有趕儘殺絕嗎?”
阿列羅笑道,他再次一腳踹到一旁的一個青年身上,把那個青年踹的翻滾出去,“我隻是過來證明,你是個廢物,你教的這些弟子也都是個廢物,你的中土武技也是個廢物,你的所有東西都廢物。”
他一步步走向老人,“我要殺了你,再殺了你那幾個心愛的弟子,把你們的人頭擺在我的武館前,以洗刷我之前的恥辱。”
他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塊,捏的粉碎,“你看,是你們技不如人,你們打不過我,這難道不足以證明你們都是廢物嗎?”
“阿列羅,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你要想清楚,無論你是使用了什麼秘方,突然得來的力量,都是要承擔後果的。”
老人沙啞著說道。
與此同時,站在阿列羅身後的一個躺在地上的青年,偷偷掏出手機來。
下一秒,一個手掌遮蓋了他的視野,然後猛地抓住他手中的手機。
阿列羅笑著看了一眼周圍,直接把這手機捏碎,伴隨著玻璃碎片從他指尖滑落,他輕聲笑道,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誰搞小動作找憲兵,我就像這樣捏碎他的腦門。”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點癲狂。
地上的青年都被他的氣勢鎮住,不敢動彈。
“你看,”他嗤笑一聲,“我說你們是廢物沒有意見吧?”
他的臉扭過去,靠著身邊最近的一個青年,他的額頭幾乎貼到了青年的額頭上,
“我馬上要殺了你,你敢出一聲嗎?”
他的笑容越來越盛,看著鴉雀無聲的院子,“你們敢出一聲嗎?”
他一腳把腳邊的另一個青年踹飛出去,這一次他沒有踹向老人,而是踹向了院子的鐵門。
伴隨著一聲巨響,緊閉的鐵門被猛地撞開。
他獰笑一聲,“還有誰?!”
滴——
刺耳的警報的提示聲從他身後傳來。
“電池電量低,請充電。”
他猛地轉過頭去,隻看見一個穿著簡單的著裝,背著黑色書包,看起來學生模樣的中土少年正拿著手機,有些茫然的注視著院子裡的情況。
“還有一個不怕死的,”
他縱身一躍,身子瞬間跳過十數米遠,落在了靠近門口的地方。
“住手,那個不是!”
靠著院牆的老人連忙喊道。
然而此刻阿列羅已經走到了門前,獰笑著看著那個少年,“那就先擰斷你的脖子吧!”
他揮手成抓,一抓抓來,空氣中傳來了指尖劃過氣體的劇烈呼嘯聲。
何奧茫然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他就是來問個路的。
雖然心裡茫然,但是他的反應並不慢。
這個男人很明顯是直接下死手的。
他空著的左手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把黑色的手槍,往上猛地一提,一壓,再猛地一提。
套筒在慣性的作用下與槍身發生了錯位又複原,將子彈上了膛。
整個過程隻發生在眨眼之間,快到男人根本沒有看清他的動作,然後他抬起了手槍,對準了男人的眉心。
先生,時代變了。
砰——
鮮紅的血液在男人的腦後濺射開來。
失力的男人向前傾倒,而何奧則借機向著一側閃開。
伴隨著一聲悶響,男人的屍體摔在了地上。
整個院子刹那間寂靜無聲,安靜的能聽到受傷人們的艱難喘息。
何奧剛剛有意的用身體擋住了單手上膛的動作,所以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這個稚嫩的學生模樣的少年,緊張的抬起了槍,然後砰的一下,把那個逞凶的男人爆頭了。
但是即使如此,這個反差也足夠讓所有人震驚。
畢竟那個背著書包的少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不會惹事的,遵紀守法的好孩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靠牆的老人才反應過來,讓一個弟子把何奧接了進來。
“你好,我就是來問路的。”
何奧有些拘謹的看著老人,他手裡還握著那把殺掉男人的手槍,周圍的人看著他都往旁邊撤了撤,地上受傷的人也緊張的看著他,“請問承德武館怎麼走?”
他用的是中土語。
“這裡就是承德武館。”
老人在弟子的攙扶下艱難起身,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手中的鮮血,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何奧,又看了一眼何奧手中的手槍。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輕聲問道,“你是葉成的侄子?”
葉成是李樂的化名,是他隨便從一本裡找的主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