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腳先上車了。”
憲兵隊長冷漠的回複到。
都那:······
何奧笑著把之前買的煙遞了一包給苦著臉的都那。
這個煙售價很高,應該能超過都那一天的工資。
畢竟都那是為了提醒他而受的罰。
幫了忙,不會吃虧,才有下次幫忙。
憲兵隊長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何奧的舉動,但是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憲兵隊。
到了憲兵隊,憲兵隊長一句話不說,冷著臉,直接把何奧帶進了隊長辦公室。
辦公室的布置並不華麗,一張沙發,一個木製的茶幾,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淩亂的放著各種文件資料。
“說說吧,”憲兵隊長靠在辦公桌前,點了一支煙,看著何奧,“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色的煙霧從他口中溢出,“埃倫市這麼亂,那些混蛋死了就死了,你根本沒必要找憲兵隊,而且從你的身手來看,你的身份並不簡單,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有能力管。”
他轉過身來,看著何奧,“我呢,沒什麼大追求,也對這些公平安全的所謂憲兵的職責的事情
不想關心,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為了多撈錢,多找幾個漂亮女人,”
何奧沒有回複他,走到他身旁,看著桌麵上淩亂的文件資料,隨手將上麵一份文件資料拿了起來,
“煙灰缸裡幾乎塞滿了煙頭,桌麵的杯子裡殘留著嚴重的咖啡漬,而你衣著整潔,辦公室的門把手都很乾淨,旁邊的沙發和茶幾都一塵不染,證明你是一個很注意形象的人。”
“所以,你想說什麼?”
憲兵隊長夾著煙,在煙灰缸的邊角上敲了敲,抖落下灰白色的煙灰。
“我記得我昨天見你的時候,你的麵部修飾的很漂亮,而今天臉上已經多了一些沒有修飾胡茬,眼眶上還有淡淡的黑眼圈,所以,”
何奧笑了笑,輕輕的蕩一了下手裡的文件,“一個隻想撈錢的憲兵隊長,昨天在晚上在辦公室看了一晚上的案件卷宗?”
憲兵隊長平靜的注視著何奧的麵容,靠在煙灰缸上的香煙上冒著淡淡的火星,一縷縷煙霧緩緩升起。
在這火星即將燒到他的手指的時候,他手一抖,抖落下灰白色的煙灰,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昨天有兩個現場,我都看到了你在附近,所以你是為了這個案件來的?”
說到這裡,他隨手拿起了一份文件,“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法是什麼,他為什麼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又是如何將受害者的身體毀壞成那個樣子,還有這個。”
他把文件放在桌麵上,打開一頁,那是一灘乾涸的血液,血液上被描繪出了一個幾個明顯的單詞,“這個‘它來了’指的究竟是誰,這個死者為什麼要給我們留下這樣的‘提示’?”
“我並不完全是為了案件來的,”
何奧的拿起了憲兵隊長放在桌麵上的文件,這是昨天何奧見到的第一個那個在小巷中的受害者的卷宗,他的目光迅速掃過這份文件資料,輕聲道,
“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思路,這個‘提示’或許並不是留給我們的,當案件的手法解決不了的時候,為什麼不試試從受害者出發呢?”
“嗯?”憲兵隊長微微皺眉,“怎麼說?”
“死者是一名女性,二十五歲,”何奧看著手中的資料,緩緩說道,“她中學時代就離開了艾倫,去伊卡共和國讀書,大學畢業之後才回來,她畢業的學校是伊卡理工學院,據我所知,這個學院是整個西土排名前二十的理工學校,
“而她從這所名牌大學畢業之後,回到若丹從事的工作是什麼呢?在一家小公司裡從事文員,月薪隻有三千二百若裡,伊卡理工學院每年公布的學生畢業後平均工資大約是每月九千三百若裡。
“她和她的同學收入有明顯的差距。”
“如果我是她,”憲兵隊長從文件堆裡再次翻出來一張文件,“我會有嚴重的心裡不平衡。”
“而她在這份月薪隻有三千多若裡的工作上,已經工作了快三年了,她受雇的這個公司並不是什麼大方的公司,這三年的工資隻漲了兩百若裡。”
何奧翻開了下一頁,“但是她的消費很高,你們在她居住的房子裡找到了幾萬若裡的名牌包,名牌大衣,她的家庭雖然不錯,但是父母也隻是比較好一點的工薪階層,支撐不起這麼高的消費。”
“她有一張來自伊卡貿易銀行的信用卡,”憲兵隊長思索著說道,“授信額度是二十萬。”
“伊卡貿易銀行是西土老牌銀行,經營方式一直以穩健著稱,你覺得這家銀行會為一個月薪隻有三千的文員授信二十萬的額度?”
何奧笑了笑,“除非這家銀行掌握了死者其他的收入來源的記錄。”
“你是說她有其他的‘工作’?”
憲兵隊長眉頭微挑,“但是我們沒辦法要求伊卡貿易銀行提供死者的其他收入記錄,我已經試過了,他們隻提供了一些信用卡信息。”
“不一定需要銀行的支持,”何奧笑道,“伊卡本身就是一層含義。”
伊卡共和國是若丹的鄰國之一,也是西土用來抗衡提亞帝國侵蝕的橋頭堡。
當然,何奧還掌握著一些其他的信息。
比如伊卡貿易銀行是西土超凡組織‘世界樹’的合作銀行之一,為部份世界樹的雇員提供銀行賬戶和貸款服務。
“你是說她是伊卡的······?”
憲兵隊長若有所思,“她現在工作的這家公司,會為提亞帝國提供部分服務。”
“這個案件已經超出了你的權限範圍了。”
何奧輕聲道,“馬上應該就會有人聯係你了。”
叮鈴鈴——
他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座式電話就響了起來。
憲兵隊長看了何奧一眼,伸手拿起了電話、
“好。”
“嗯。”
“我知道了。”
在短暫的交流之後,他掛斷了電話,看著何奧,“上麵說這些案件移交到更高級部門了,馬上就會有人過來和我交接資料。”
所謂的更高級部門,應該就是‘月光’的人。
然後這位憲兵隊長若有所思的看著何奧,“這個案件沒有這麼簡單,對吧?”
隨後他不等何奧回答,動手把桌麵上所有的紙質資料都收了起來,疊成一疊,用一個大文件夾裝好,遞給何奧,“這些文件我都已經‘銷毀’了。”
何奧稍顯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了這個文件夾,“謝謝。”
“不用謝,比起上麵那幫混蛋,我反而更相信你,至少你看起來還像個好人,”
憲兵隊長搖搖頭,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何奧,“希望我能相信你,有需要我幫忙的,打這個私人電話,離開的時候下樓梯右轉,有個小門,不要撞上上麵來的人。”
何奧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等一下,”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憲兵隊長突然叫住了他,他注視著何奧,“不會死太多人,對吧。”
何奧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如果一切順利,不會。”
“謝謝。”
憲兵隊長露出一個微笑。
何奧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都那看著坐在辦公椅上,注視著窗外城市的隊長,湊過頭來,小心的遞過來一支煙,“隊長,我那一天的工資······”
“你收了人家的煙,還想要工資?你覺得我這麼‘小心眼’的人會給你工資?”
憲兵隊長瞥了一眼都那。
“嘿嘿,”都那嘿嘿一笑,“隊長,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知道了,滾吧。”
憲兵隊長接過了那支煙。
“嘿嘿,謝謝隊長,謝謝隊長。”
這就表示沒事了,都那連忙說道,“隊長大人有大量,心胸寬闊如同滔滔江海······”
“彆吹了。”
憲兵隊長夾著煙,摸出打火機,不耐煩的擺擺手,“我小心眼。”
“隊長,你和那個中土小哥說了什麼啊?”
看著隊長不生氣了,都那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還是有些擔心何奧會不會被隊長刑訊逼供。
“他好好的,”
憲兵隊長瞥了都那一眼,自己手下的心思,他哪裡不清楚,而且刑訊逼供他也不一定打得過何奧,他可不想被普法。
他把煙點燃,叼在嘴裡,看著窗外有些破敗的城市,“我隻是做了一些,坐在這個位置上,應該說,應該做的事情。”
午後的陽光灑在這座老舊的城市上,將陰影和光輝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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