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感受到了這個監視力量對於家人的傷害。
從傑斯記憶中傑斯母親的性格來看,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丈夫獨自去麵對危險的,所以如果傑斯父親將給她和傑斯買票的消息告訴了她,她並不會願意離開。
所以傑斯父親在買票之後,並沒有立刻告訴妻子,應該是想花一點時間給妻子做思想工作。
同樣的,傑斯的情況也類似,他不會拋下父親離開,不過當時傑斯的妻子蒂妮正在卡亞市出差,所以傑斯父親並沒有買蒂妮的票。
隻是可惜的是,在那一天,傑斯父親並沒有機會給妻子和孩子做心裡工作了。
那場爆炸打斷了他的所有計劃。
但是理論上來說,即使傑斯父親去世了,他買的票還在的話,空艇公司和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會打電話聯係傑斯母親和傑斯。
而這些工作人員並沒有打電話過來,這隻能意味著一件事,這些票被‘退’掉了。
退掉這些票的人自然不是已經意外去世的傑斯父親,而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想讓傑斯和母親離開維特蘭,也不想讓他們離開家。
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就很簡單了,有這個目的,並且有能力和關係幫傑斯父親‘退’訂單的人,就隻有神秘人了。
從這件事反推回去,這證明傑斯父親網絡行為恐怕一直在神秘人的監控中,大概率是手環上和傑斯一樣,被裝了木馬。
所以當傑斯父親購買了票之後,神秘人第一時間就知曉了情況,並且立刻意識到了傑斯父親已經察覺到了‘監視’。
隨後他果斷引走了傑斯父親,策劃了對傑斯父親的‘襲擊’。
他已經意識到傑斯父親是一個極其棘手的敵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那些知識交給他,所以他果斷對傑斯父親下了殺手。
這樣他還有可能從傑斯的母親或者從傑斯父親留下來的資料中,找到那些隱秘的知識。
這個過程中,神秘人其實也棋差一招。
傑斯父親並不是在發現被‘監視’的第一時間就買了票,而是做好了一切布置,隱藏了那些知識之後,才買的票。
這導致神秘人的‘奇襲’沒有取得任何效果,他雖然解決掉了傑斯父親,但並沒有獲得關鍵的線索。
傑斯父親和神秘人是坐在棋盤兩端博弈的對手,傑斯父親雖然遠比神秘人弱小,但是他巧妙的借助規則,利用自身的知識,構建起了棋盤上的平衡。
雖然他棋錯一招,最終輸了這場對弈,但是他留在棋盤上的一些手段一直在持續的生
效。
大概推測出這些之後,何奧就已經有了猜測。
將那些知識放在什麼地方,既能夠保存下知識,又不會被神秘人發現呢?
很簡單,將‘眼睛’想要尋找的東西就放在‘眼睛’中。
這其中有賭的成分,但是傑斯父親應該對神秘人的性格也有自己的判斷,所以他選擇了這個方法。
何奧不知道傑斯父親是如何實現這種效果的,但是很顯然,他成功了,直到現在,神秘人都沒有發現那些知識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當然,或許他猜到了,但是不敢對這些來自於隱秘存在的觸手動手,所以他也驗證不了這些猜測。
能真正對這些觸手動手的人,最後才能獲得傑斯父親留下的知識。
而對這些觸手動手,除了能證明來者確實對觸手有敵意以外,還能證明來者實力很強,具有能攻擊到這些虛幻力量,又能抵抗住汙染的手段。
這樣,傑斯父親就篩選出了他想要尋找的人,把關鍵的東西交給了正確的人。
他早已預料到了自己會死亡,所以布置好了死後的一切。
其實何奧即使不去傑斯的屋子尋找那些線索,直接對這些觸手發起攻擊,他也能獲取那些知識。
但是即使何奧一開始就知道直接攻擊就能獲得傑斯父親藏起來的知識,他也不會選擇直接攻擊。
如果他是一個路過的拔刀相助的好人,或者神秘人的敵人,直接攻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現在是傑斯。
是這個留下這些知識的人的孩子。
知道父親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獲得父親留下的東西,對於傑斯來說,同等的重要。
鋒利的斧頭劃過了虛幻的觸手,伴隨著一條條觸手斷裂開來,一個個扭曲的思緒衝擊何奧的腦海,那些殘缺的,隻剩下一點點細小拚圖的知識,彙入了何奧的腦海。
何奧回過頭去,看向客廳裡密密麻麻向他湧動而來的觸手。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他必須要將這個屋子裡的所有觸手都摧毀掉,才能獲取傑斯父親遺留下來的完整的知識。
他現在神識還剩下四道多一點,在他開啟這個副本的時候,他的神識還剩下五道半,之前的戰鬥和各種情況,雖然他已經儘力不用神識了,但是神識消耗的速度也非常的的快。
他不知道在這個副本裡還能不能有像是在裡門市那樣的機會,獲得大量的神識,目前來看,大概率是沒有的。
他後麵還要麵對神秘人,還要麵對神秘人背後的隱秘存在,他必須要把儘量多的神識留在後麵的戰鬥,不能在這裡消耗了太多的神識。
何奧抬起骨斧,再次劈斷了幾條纏繞而來的觸手,隨著新的知識湧入他的腦海,他抬起另一隻手,包裹著長條形狀物體的布套向後退開,露出裡麵流淌著紫色光輝的木匣。
這個木匣裡儲存著神秘人十幾年來通過法陣獲取的‘恩賜’力量。
這些力量是失控的,一旦打開木匣,裡麵的力量就會直接湧出來,摧毀附近的一切。
那些湧來的觸手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木匣的恐怖,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繞開了這木匣,繼續攻擊何奧。
何奧其實已經發現了,這些觸手的智慧並不高,大部分時候都處於某種扭曲的本能的狀態。
從何奧在精神病院裡的感受來看,那個隱秘存在的主體意識應該還在某種沉眠中。
它的力量都不具有某種很明顯的智慧,就像是睡夢中依靠本能行動的人一樣。
長長的木匣上閃爍著重重迭迭的紫色的光輝。
這是鐫刻在木匣上的法陣,這個不完整的法陣維持了木匣的封印,雖然隨著時間過去,這些紫色紋路已經被磨損了部分。
在不完整的法陣的運行中,木匣中的力量一直是躁動的,裡麵的力量不受控製。
但是何奧現在已經擁有了一些能控製這些力量的知識。
他低頭看了一眼木匣上的紋路,腦海中新獲得的知識快速閃爍。
那些觸手本能躲避這個木匣,就意味著,木匣裡的力量是真的能對它們造成傷害。
何奧揮起斧頭再次斬斷了飛來的觸手,隨著新的隱秘的知識沒入他的腦海,他用斧刃劃破了手指,將木匣靠在書房門口。
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木匣上。
他順著那些法陣不完整的部分,開始繪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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