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他歎了口氣。
如果剛剛列倫追來,他回頭用領袖給予的超凡物品快速乾掉列倫,他們或許就能趁著對方士氣低落突圍。
現在列倫意識到了問題,並沒有追殺過來,回到了主隊伍,穩定了人心,他們突圍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
就在這時,站在他身前的短刀壯漢突然抬起了自己的手環,有些驚訝的說道,“老大,信號恢複了!!!信號屏蔽裝置好像也被毀掉了。”
“信號恢複了?!
維阿一愣。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說道,“立刻發消息求援!”
······
與此同時,在小巷的另一端,列倫回到了永恒密教人員的中心。
“列倫大人!列文斯大人他···”
一群白袍祭司立刻圍攏過來。
“沒事,沒事。”
列倫深吸一口氣,“現在我來擔任這次行動總指揮。”
“大人,我們還要繼續行動嗎?”
白袍祭司低聲問道,“我們不一定能攔住他們,現在信號恢複了,信號屏蔽裝置大概率被摧毀了,他們極有可能有援兵過來。”
“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裡解決掉他們,這是主教堂的指令,”
列倫注視著周圍的人群,“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能被異端信徒壓著嗎?立刻向主教堂求援,讓其他教區的人想辦法攔住異端的支援。”
“大人,”
這時候一個白袍祭司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拿著一份文件,看向列倫,
“這是探子在東邊看到的情報,聯邦調查局的人正在往這邊趕來,他們人數很多,似乎傾巢出動了,似乎還有聯合工業傭兵團的人。”
“聯邦調查局?”
列倫眉頭緊皺的接過文件。
但是他還沒有翻開這份文件,另一個白袍祭司就跑了進來,“大人,西邊的消息,安保聯合會的人好像在集結人手。”
“這些家夥是串通好的嗎,怎麼都出來了!這下我們恐怕想撤退都沒辦法了,要是列文斯大人在,哪裡還有這麼多事,”
列倫揉了揉腦袋,“把消息發給主教堂,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擋住聯邦調查局和安保聯合會。”
他抬頭看著周圍的祭司,“這一次是針對異端的戰爭,我們不能輸,我們要告訴這群愚蠢的異端,誰才是永恒光芒真正的仆人!!!”
“讚美永恒光芒!!!”
“讚美永恒光芒!!!”
周圍的白袍祭司瞬間興奮起來。
而列倫已經扶住了額頭,他依稀意識到,隨著聯邦調查局的出現,這次的事件已經走向了不可預料的發展。
有一雙無形的手攪亂了這個名為溫特市的巨大棋盤。
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教會的掌控。
如果列文斯在這裡,依靠他的力量和智慧,或許能得出一個最佳的方法,把教會從這個旋渦中抽離出去。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列文斯死了,而他列倫既沒有足夠的威信,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他能做的,就隻有把問題拋給主教堂,不斷的求援罷了。
——
枯樹酒吧
“列文斯死了?”
電話那頭的安保聯合會的賈托驚訝的看著萊娜,“這家夥又強大,又狡猾,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雖然我也很難理解,對麵恐怕專門針對他設了一個局,”
萊娜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但是他的屍體現在還釘在我招牌上,他身上的致命傷隻有一處,對方殺他應該不費力氣。”
“那得是多強的存在?”
賈托神情有些呆滯。
“至少b級吧,”
萊娜收回目光,看向賈托,“你們那邊什麼情況?我的人剛到你們就組織好人手了?”
“事實上,”
賈托搖搖頭,“是聯邦調查局提前給我們打了招呼,要求我們配合組織人手。”
“聯邦調查局?”
萊娜整個人愣住了,“他們也來了?”
“是,”
賈托點點頭,“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風暴區了,還有聯合工業的人。”
“看來今晚上有一場大風暴了。”
萊娜坐回在椅子上,歎息一聲。
“是啊,”
賈托也跟著歎息一聲,然後他輕聲問道,“永恒舊教那邊是什麼情況?他們對付不了永恒密教嗎?”
“半斤八兩吧,”
萊娜思索著說道,“列文斯在的時候,他們基本上沒有活路,所以我才派人來找你們求援,現在列文斯死了,他們那邊還在戰鬥,大概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列文斯不是舊教的人殺的?”
賈托語氣一呆,很顯然萊娜所說的事情和他之前推測有些
.
差距。
“舊教那幫人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在我這裡找我幫忙了,”
萊娜嗤笑一聲,然後她聲音漸低下來,“殺死列文斯的,恐怕是另外一股勢力。”
“哪股?溫特市還有其他勢力嗎?”
賈托一開始有些疑惑,然後隨即反應了過來,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你是說,血洗凱特彆墅那股勢力?他們襲擊列文斯乾嘛?”
“永恒舊教的人今天在我這裡約那股勢力的人見麵,”
萊娜緩緩說道,“他們應該是覺得自己能操縱那股勢力,但是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什麼樣的怪物。”
她坐在椅子上,胸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麵,“你覺得,如果列文斯沒死,聯邦調查局和我們加入戰局,整個局勢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嗯?”
賈托一愣,思索道,“永恒舊教的人會被快速剿滅?永恒密教的人能快速的從這次事件中抽身?”
“是啊,”
萊娜歎氣道,“現在我這個酒吧附近就是風暴中心,而處於風暴中心的人當中,隻有列文斯有這個實力能快速解決戰鬥,
“甚至於他不快速解決戰鬥,隻乾掉幾個舊教的人,勉強取得戰果之後,就帶著永恒密教的人迅速抽身,讓聯邦調查局和我們的人撲了個空,情況都會走向對永恒密教的有利方向,
“而且列文斯有這個地位和能力,來做出這個決定。”
“所以,”萊娜的手敲在桌麵上,“列文斯必須死。”
辦公室裡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寧靜,電話那頭的賈托隨著萊娜分析的推進,已經漸漸屏住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喘了口氣,接著萊娜的話語緩緩說道,
“列文斯死後,在你的酒吧周圍的永恒密教的人無法快速解決敵人,隻能請求支援,而信號屏蔽儀被摧毀,信號恢複之後,永恒舊教的人也能請求支援,
“隨著雙方支援的加入,戰場的範圍和力度就會進一步擴大,再加上聯邦調查局和我們的參與,這場爭鬥就變成了席卷整個城市的大風暴,永恒密教不得不一次性麵對所有的敵人。”
“可是,”賈托思索道,“永恒密教也可以讓自己的人撤退,避而不戰,避免這場戰鬥?”
“不可能,”
萊娜搖搖頭,然後他在賈托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永恒密教最近幾年蠻橫作風霸道,不斷的吞噬攻擊包括我們在內的其他勢力,其實就是在試圖短時間內瘋狂的擴張自己的勢力。
“他們在快速積攢力量,試圖一舉擊潰所有敵人,真正的取得這座城市的控製權。
“但是他們的基本盤並不穩固,很多人其實都是新投靠過去的,忠誠度並不高,完全是因為出於對他們快速擴張的‘信心’,依附他們,
“這種‘信心’非常重要,在永恒密教一直勝利的時候,這信心維持著新加入的勢力的凝聚力,
“這些被裹挾的勢力,依靠對永恒密教的‘信心’,共同彙集成了永恒密教的‘勢’,
“隻要信心一直維持下去,永恒密教就能一直把盤子做大,直到最後的‘決戰’,擊潰聯邦調查局和聯合工業,成為溫特市真正的掌控者。
“但一旦永恒密教出現一次大規模的畏戰和失敗,這些依附過去勢力就會動搖,甚至會倒戈。
“所以這一次,如果是列文斯做出的撤退指令,一切責任都可以由列文斯來負,他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局勢判斷能力,也隻有他才能讓永恒密教從這場戰鬥抽身。
“但是一旦求援的消息發到主教堂,永恒密教就再也沒有了退路,他們為了維持那些依附勢力對自己的信心,就不得不正麵和聯邦調查局,和永恒舊教,和我們對抗。
“這是一場提前開啟的‘決戰’,在永恒密教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
“哪怕永恒密教知道他們沒有優勢,他們也不能後退,因為戰,還有贏的可能,退,就會導致雪崩一般的依附勢力的背叛和倒塌,必輸無疑。
“恐怕那個幕後的勢力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解決掉列文斯,才會毀掉信號屏蔽器,聯邦調查局恐怕就是他們聯係的,
“這場大風暴,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被人為操控起來。”
寂靜的沉默蔓延在整個辦公室內。
過了良久,才有賈托輕輕的喘息聲,“真可怕啊···”
他苦笑一聲,“我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進入了幕後勢力的局中,成為了他們的棋子。”
“矛盾是固有的,”
萊娜輕聲道,“幕後者做的,隻是在正確的時機,引爆了正確的矛盾。”
她抬起頭,看向窗外。
雖然道理說得很好,但是都是事後智者,讓她去,她布不了這樣的局。
當她看到列文斯被釘在自家酒吧招牌上的時候,她也是懵的。
“所以,那個幕後勢力,掀起這場風暴,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賈托感歎道。
“不知道,”
萊娜搖搖頭,“或許是為了渾水摸魚,或許,是他們真的和永恒密教有仇吧。”
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唉,”
賈托長長歎息一聲,然後他快速說道,“我們馬上過來,你那邊小心。”
“不必擔心我。”
萊娜輕輕搖頭。
然後她伸手掛斷了視頻電話,抬起了手環,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一條消息。
“果然,這家夥怎麼會放過這個渾水摸魚的機會。”
她歎息一聲,撥動了桌子下的開關,那條密道再次開啟。
“拿錢辦事,拿錢辦事。”
她迅速起身,打開書架的暗格,拿出一個小木盒,走進了密道內。
密道門緩緩關閉。
——
瑞安街
坐在越野車上的何奧搓了搓手,抬頭向前望去。
一棟仿佛覆蓋著淺金色光輝的尖頂獨棟建築出現了他的視野中。
建築附近有一些守衛,不過也顯然有更多空缺,原本在這裡守衛的人,已經被調走了大半了,並且還在被調離。
在靈視視野中,無數扭曲的圖案正彙集在這個教堂之上。
這裡正是永恒密教的風暴區主教堂。
何奧轉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在另一側的角落裡,同樣是扭曲圖案彙集的地方,在守衛教堂的守衛所看不到的地方,一群人正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教堂。
稍晚,寫多了。
這次是七千多接近八千字,兩天的量,難以想象我寫了這麼多,日常求個票票。
明天也是下午更新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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