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笑了出聲,也不逗他了,直接道:“你們都尚未長成,母親還要看著你們成婚生子,兒孫滿堂,我可舍不得離開你們。”她攬著身旁的裴羨,“而且現在的日子很好,我很滿意了。”
不要太滿意好不好!
有顏有錢有身份,白得幾個懂事可愛又孝順的兒女,還死了老公,她可太滿意了!
她傻了才會再嫁人給彆人養孩子打理宅院去。
爛黃瓜誰愛要誰要!
過了這茬,裴承州臉色也總算好了些。
趙瑾也沒放在心上,一個趙永陽罷了,有得是法子收拾,還不值當為他再氣的上頭。
隻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動手,趙永陽竟然有勇氣再上門——距離他被拿著掃把打出門,也不過隔了一夜罷了。
也不知誰給他的勇氣。
雖然不知趙夫人為何沒攔住他出來現眼,不過趙瑾直接沒叫他進門。
她嫌晦氣。
“夫人,不好了!”惜秋匆匆進來,麵色難看道,“方才底下那群瞎了眼的竟沒稟報清楚,隨表公子前來的還有安陽郡王府的管家,方才還……還抬著聘禮……”
趙永陽,安陽郡王,聘禮。
結合趙永陽昨日的話,什麼目的再明顯不過。
趙瑾咬緊牙關,氣極反笑。
真是她的好侄子,竟連下家都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惜春臉色也不好看,難得罵了句:“那麼多人,竟都瞎了眼不成,安陽王府的管家不認得,後頭的聘禮是擺設麼,不知道稟報清楚?!”
惜秋緊緊皺眉:“聘禮是後頭才抬來的,方才隻有安陽王府的管家跟著,他們隻當是表公子的隨從,並未多想。”
惜春又罵了句,轉而氣道:“方才已經傳話下去不見表公子,可外頭這陣仗……”
還不知又要生出什麼流言來。
一個搞不好就是滿身騷。
畢竟哪家提親不提前通氣的,便是他們否認,旁人隻會道沒答應人家會連聘禮都能抬來?
寡婦門前是非多。
無論身份地位如何,素來都如此。
外人隻會對此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
更遑論這裡頭還有趙瑾娘家侄子的事,便是晚輩摻和不合規矩,可誰會信趙瑾同安陽郡王沒點勾當?
臟水洗不清。
惜秋臉色也難看極了:“若放他們進來,便更說不清了!”
“我們出去!”趙瑾沉著臉,周身氣息冷的可怕。
一個個的,都當她軟柿子誰都能來捏兩下不成,一天天破事沒完,刺殺這個算計那個,她就活該被欺壓不能反抗麼!
奈何不得建文帝,她還奈何不得一個趙永陽?
敢拉皮條,今兒不叫他脫層皮,她頭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還有安陽郡王……一個也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