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跟著她乾後,趙瑾同他再細聊了聊寫書的細節,以及後頭如何分成之事。
趙永陽堅持不要錢,趙瑾也懶得同他糾結,後頭直接將錢送來就是了。
要說這念頭還是前陣子她默白娘子那些劇情時忽然想起的。
畫樓南畔除去歌舞,若再加個話劇,不止新穎能吸引到人,以後若需要宣傳些什麼,或是需要將她自己的觀點傳達給大眾,畫樓南畔的舞台便是最好的跳板。
除此之外,書肆也可以再上一步。
現在文來書肆已經初具規模,更超越文來筆莊,成為讀書人來往最頻繁的地方,想要推書再容易不過。
旁人的書能在書肆買賣,那自己人的書為什麼不可以呢。
她將現代許多受人追捧的爆火劇情和一些曆史小故事都默了下來,準備在畫樓南畔演話劇用,而書肆那邊她沒那麼多的精力再寫。
所以趙瑾就想到她那戲多又愛瞎腦補的大侄子了。
她先前沒想到這孩子還有這麼個特質,還是偶然在趙夫人略帶吐槽的提起時才了解到的。
趙老爺夫妻對此實在無力,硬掰都掰不過來,又加之趙永陽資質實在有限,連秀才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擦邊考上的,據說當時考完回來直接發燒發了半個月,身子都弱了許多,趙家也不敢再強硬逼他讀書了,趙老爺甚至斷言以他資質中不了舉,這輩子也就止步秀才。
所以對於趙永陽,趙家也多了幾分散養的意思在。
凡事有弊總有利,在趙瑾看來趙永陽可能於仕途無望,可這瞎腦補的毛病卻不算是毛病,單看如何利用罷了。
為此她還找趙夫人要了些趙永陽的文章手稿來看,發現這孩子文采還算不錯,寫詩作畫也有靈氣,難得也是常寫些小故事話本子,雖然劇情老套了些,卻有可取之處,隻需下功夫雕琢打磨罷了。
這不就專業對上口了?
趙永陽有一點沒腦補錯——那就是趙瑾還真相信他能在寫書一道有所成。
抱著同樣的目的,姑侄倆相談甚歡。
直到趙老爺回來。
他是抱著綾姐兒進來的,一進來就皺眉:“你們在做什麼,竟叫綾姐兒自己在外頭玩鬨,若傷著了怎麼好?老大的人了怎得這樣不靠譜!”
“什麼?”趙永陽忙抱過綾姐兒,輕摸摸她的小臉小手,皺起眉頭。
此時剛走到門外的趙永陽媳婦兒也忙解釋:“祖父息怒,是孫媳聞聽姑母回府,便想抱著綾姐兒來給姑母請個安,隻是恰好姑母和夫君在談事,孫媳便在外等了等,方才是綾姐兒叫我去給她摘花,這才叫丫鬟們先看著她的。”
聞言,趙老爺眉頭這才鬆了些許。
趙永陽媳婦兒名喚崔鵲,算是崔意的本家侄女,人長著一張蘋果臉很是討喜,性子卻是個溫柔嫻靜的。
同趙老爺解釋完,她便恭敬上前給趙瑾請安。
“不必多禮。”趙瑾笑著扶起她。
這孩子實在是個臉皮薄的,自趙永陽與安陽王的事兒鬨出來後,她每回看見趙瑾臉都要紅上一回——勸不住趙永陽,羞的。
“既回來了,便不急著走,同家裡一道用個晚膳吧。”趙老爺對趙瑾道。
趙瑾自是應是,也順道說了趙永陽寫書的事。
趙老爺倒是不怎麼迂腐,更盼著趙永陽能出頭——無論哪個行業的頭,隻要出了,那就可喜可賀。
崔鵲更是沒有不應的,也算皆大歡喜。
一家人說著閒話,趙瑾也抱過綾姐兒玩笑,這時
趙老爺點點頭:“應是來接你的。”
趙瑾微微挑眉。
古板守舊的鋼鐵直男還能有這覺悟?
不多時,裴西嶺大步進來,同趙瑾對視一眼,就朝著趙老爺躬身一禮:“父親安。”
這恭敬至極的聲音直嚇了趙老爺一跳:“不必多禮,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