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八皇子就去鸞鳳宮了,然後沒多久他們又一起去了乾清宮。”裴承州眼裡還有些沒能親眼看見好戲的遺憾。
趙瑾轉頭看向裴西嶺。
裴西嶺道:“秦王世子蠻橫跋扈,不過英國公府的公子能說會道有理有據,將八皇子妃辯的啞口無言,又有四皇子與八皇子在旁說和,此事便不了了之。”
英國公府的公子……好像一開始將禍甩給工部的就是這位吧?
這應變能力杠杠的。
有他是秦王世子的福氣。
不過——
“四皇子說和?”趙瑾驚訝反問。
裴西嶺點頭:“他言道八皇子府的確修葺敷衍,秦王世子等人敢於指出工部拜高踩低之嘴臉,應該重賞,工部屍位素餐,更應重罰。”
“……是麼?”
趙瑾嘴角一抽,一時之間竟不知他是在給秦王世子賣好還是鉚足了勁兒要得罪。
沒記錯的話,工部程尚書那是秦王世子他親親外祖父吧?
英國公府小公子應該隻是隨意找個借口,對程尚書影響力有限。
而四皇子這個入了朝的、有一定話語權的、身後還跟著一堆神隊友的這麼說,連屍位素餐都出來了,還重罰……他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順了麼?
“四皇子腦子被門夾過呢。”這時裴承州道。
“慎言。”趙瑾提醒他。
裴承允解釋:“年前四皇子與七皇子有過紛爭,動手時不慎將頭伸去了剛關上的門縫處……不過無甚大礙。”
……合著是真被門夾過啊?
“府裡被砸成那個模樣,八皇子妃就甘心麼?”裴羨問。
“當今金口玉言,誰敢不從?”裴承允反問。
“……也是。”
在建文帝心裡,十個黛莎都不及一個秦王世子,往日被熊孩子禍禍到告禦狀的又不是沒有,可哪回不是被四兩撥千斤?
秦王世子活到現在,被建文帝罰過最重的也就八皇子大婚後那一個月的禁足了。
證據十足的禍禍那都沒事,更彆說還被英國公府小公子據理力爭搶回來一個“兄弟情深”的名頭。
秦王世子乾淨著呢。
得知趙瑾已經將今日之事處理妥當,裴承州隻能另辟蹊徑報複:“聽說秦王世子要去盯著工部重修八皇子府呢,兒子閒暇時候也盯著去,不能揍她罵她,那就膈應死她!”
……你是有多閒?
忘了自己還有秋闈麼?
“秦王世子盯著重修?”裴羨眼神微妙。
“正是,他說八皇子府是自己砸的,後頭重修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顧頭不顧尾不是真男人所為,所以要親眼盯著才行!”
裴承州一臉理直氣壯,眼神卻隱含著興奮和激動。
——顯然大家都知道此事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