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夫人姑娘們已經不少,人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交際應酬,趙瑾也換上笑臉,同眾人打過招呼。
柔嘉長公主聞訊而來,直接笑意盈盈地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行禮的動作:“有身子的人了,可得小心著些,你我這般交情,也不必來虛的那套。”
見到趙瑾後她臉上的笑意真切了許多,說話更親昵得緊。
一定是看到這個月畫樓南畔那翻兩番的賬本了。
趙瑾這樣想著,也笑著回話。
裴羨也恰如其分的行禮問安:“臣女給長公主請安。”
“福安也快些起來吧。”柔嘉長公主偏頭看向她,語氣親和,“又漂亮了不少,不知你母親如何嬌養的姑娘,叫本宮都忍不住喜歡得緊。”
“長公主謬讚,臣女愧不敢當。”裴羨麵帶笑容,語氣謙虛。
“本宮說你當得,你便當得。”
三人你來我往說話的工夫,周圍眾人也豎起耳朵,對柔嘉長公主這般態度驚得厲害。
誰也不知道柔嘉長公主和趙瑾何時關係竟這樣親近了。
手拉手說話,如同親姐妹一般,這場景竟有些……魔幻?
眾人驚疑不定。
柔嘉長公主也沒聊多久,不多時幾位皇子妃相繼到花園,她也親去招待了。
趙瑾則帶著裴羨落座。
不多時人便到齊了。
柔嘉長公主端起酒杯對眾人笑道:“今日本宮生辰,特製美酒佳肴,樂舞齊歡,望諸位酒酣宴畢,儘興而歸。”
說罷,她仰頭飲儘杯中酒,笑意盈盈看向眾人。
眾人的祝壽詞也一一說了起來,很快氣氛就熱了起來。
今日柔嘉長公主顯然準備齊全,一拍手,樂曲緩緩從四下飄揚而出,一撥身段柔軟,麵容姣好的舞姬迎麵而來,揮動輕紗,一人身著紅衣,於四周舞姬動作時飛躍而出,露出絕美容貌。
趙瑾瞬間便聽見了驚歎聲。
看吧,不是隻有男人才懂欣賞美色。
趙瑾看過這位美人的舞,不過這一曲還沒見過,便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曲舞罷,還未及席間眾人說些什麼,又是一曲響起,這回隻一人從天而降,如山間精靈般舞動。
耳邊再次響起驚歎,比之方才還要大得多,不是因為這人的絕色容貌,而是這位……是男子。
柔嘉長公主,不愧是她。
之前請回府表演的多是畫樓南畔的女子,在座的絕大多數夫人和姑娘都是沒見過畫樓南畔的男子的,此時一見,驚豔的同時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
膽大的直接大大方方欣賞,膽小覺得有傷風化的則低頭佯裝用膳。
要趙瑾說,她們從前請回府裡,甚至自家養著的戲班子也多數是男子唱戲,那時不見她們覺得有傷風化,怎麼著卸了臉上那妝就連看都不敢看了?
今兒這麼多人,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