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所有人都怕五皇子一個小紈絝,奈何大不敬的罪名太重,誰也不敢拿這個來冒險,若有那奸猾的就使勁兒盯著政敵的腳,好在對方邁錯後第一時間出來參他一參,也絕對不奇怪。
就算大家都知道要搞你的時候有的是借口,可叫他們將把柄拱手送人,老狐狸們也是不樂意的。
所以這一回合,五皇子贏麻了。
想罷,趙瑾笑著感歎:“五皇子也算舌戰過群儒的人了。”
裴西嶺眼神微妙:“五皇子……的確口才不俗。”
禦史台就算沒發揮好那也是一群戰鬥力奇高的老頭子,竟就那麼被五皇子罵得啞口無言,隻能瞪著眼乾喘氣。
這個口才,裴西嶺是佩服的。
“枉四皇子早入朝一年,原以為他曆練出來了,卻不想竟敵不過五皇子一個剛入朝的。”他道。
“得了吧,他打從上書房開始就沒罵贏過五皇子。”趙瑾可還記得五皇子以前輝煌的戰績呢。
裴西嶺驚訝道:“五皇子竟如此厲害?”
“你沒見過他罵人麼?”
裴西嶺搖了搖頭,又補充道:“今日是頭一回見。”
“他入朝有段日子了吧?”趙瑾也驚訝了。
“有段日子了,不過在朝堂上,五皇子雖愛翻白眼和冷笑,但對人一直有禮,頗有些二皇子禮賢下士之風。”
“……怪不得他能招攬到不少朝臣進二皇子黨。”
破案了。
臥龍是報了二皇子的班學成回來的。
能給他調教的維持黨派正常直到現在才原形畢露,二皇子也是個人物。
裴西嶺也感歎道:“往常我隻知五皇子紈絝做派,時常引禦史參奏,今日竟才得見他真麵目。”
他們朝堂上的人整日有各種事要忙,對於五皇子也僅限於聽過他的名聲,在一些場合見上幾回,要說領會到他的功力……隻怕連最關注皇子言行的禦史台也是不清楚的。
——畢竟五殿下素來隻禍害同類紈絝和一些不乾人事招他眼的,前朝他卻不怎麼沾染。
而在入朝之後他又表現得人樣兒似的,大家便都沒將他以前那點紈絝事兒當真。
四皇子也是這麼過來的,現在不也乾得有模有樣的?
誰想五皇子他不是改邪歸正,隻是壓抑本性。
一旦有點招他的苗頭便立刻原形畢露,連砸人府邸的混賬事兒都說乾就乾,仇甚至沒過夜……雲川伯當記大功啊。
五皇子為何能與秦王世子並列京城第一祖宗,滿朝文武現在都知道了。
也幸好被他騙過來的朝臣們跟的是正常的二皇子,要不上了賊船下不來,這會兒可有得他們哭。
見裴西嶺眼神複雜,趙瑾握上他的手:“那你現在見識到了,雲川伯前車之鑒啊。”
“嗯?”
“我們與二皇子鬥是必須的,必要時一些特殊手段也能理解,但一定要盯緊了五皇子,不怕他來陰的,就怕他上門來叫罵……我們家沒人罵得過他。”
叫罵也就罷了,若如昨日的雲川伯一般更慘,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連應對法子都一時間想不出來,隻能被五皇子倒打一耙和碰瓷。
他是皇子,一碰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