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麼不笑?”
裴西嶺看了他一眼。
周念慈立即轉移話題:“也不知是男是女,我倒有些期待呢。”
“男女都好!”裴承州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一臉向往道,“待他出生,我教他習武射箭,你教他詩書史論,咱們養出個文武雙全、有勇有謀的!”
“女兒也要她習武射箭?”
“女兒更要習武射箭了!”裴承州道,“外頭歹人太多,姑娘家一定要有自保之道,騎馬射箭、十八般武藝都要樣樣不落!當然詩書也不能差,屆時你我二人分工,定要教出個文武雙全的厲害姑娘!”
裴西嶺立即點頭:“正該如此。”語氣之鄭重令人側目。
趙瑾很理解他。
從他對自己兒女們的教育就能看出來了,甚至裴承誌當初受他看重的原因除去是長子一點外,她都懷疑更多是因為裴承州表現出來的讀書天賦加成。
她都好奇當初的言傳身教到底是怎麼教的。
他自己看著也不像是個不靠譜的,怎麼就能教出那麼個玩意兒!
見裴西嶺讚同,裴承州頓時更得意了,甚至連如意和糕糕的教育都一力承擔了下來,仨孩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周念慈笑得溫柔:“若能有母親這般好福氣,一舉兒女雙全,倒是極好呢。”
裴承州卻微微皺起眉頭,當初趙瑾生產,他可在外頭聽得真真的,那遭老罪了!
“不能是兩個!那你多疼啊,可遭罪了這……唉,說來一個也輕鬆不到哪去,女子生產最是不易了,怎能叫你受如此苦楚……”他眉頭擰得更緊了。
高興過後,他終於想起了當初趙瑾懷孕的不容易,隻要一想著周念慈也會繼續受罪,他就心疼得很。
趙瑾已經不想理他了。
挑撥婆媳矛盾這句話她已經說倦了。
見裴承州深呼吸一口氣就要說出“不生了”這話,周念慈忙截住他話頭:“女子都有這一遭,旁人受得,我便也受得,左不過一些苦楚罷了,若能得個像如意糕糕那樣機靈可愛的孩子,我是再情願不過的了,巴不得他們明日便出生呢!”她低頭笑著撫上自己小腹。
裴承州當然也想,甚至更巴不得。
隻是一想起生產,他還是心疼。
見周念慈眉目堅定,他隻能歎著氣開口:“隻恨我不能替你分擔。”男人到底有什麼用呢?
“你陪著我,我便不疼。”
當著一大家子的麵說這話,周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縱然聲音極小,也叫人耳根發熱。
裴承州聽清了,也被這話哄得找不著北了:“我自要陪著你的,還要親眼看到咱們孩子出生呢!”
聞言,趙瑾臉上笑意一頓,偏頭看向裴西嶺。
後者搖了搖頭。
傻兒子待不到兒媳婦生產,漠北的幺蛾子也撐不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