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的身孕早產,是要凶險得多。”趙瑾沒再關注,轉而問,“安遠伯府可有消息?”
“駱府丞夫妻去了安遠伯府之後半夜才出來,還帶著駱公子,幾人臉色都極為難看,還有……駱夫人臉上似乎有個巴掌印。”
趙瑾沒多驚訝“安遠伯夫人本就不是個好性子的。”更彆說昨日丟了那麼大一個人,還累得宋妙雲早產,隻要想想二皇子的手段就夠這夫妻倆怒氣值飆升了。
宋妙雲失寵失勢不假,可到底頭上頂著二皇子府的名頭,肚子裡更揣著二皇子的孩子,給她當眾嚇得早產,二皇子會善了才怪。
“還有……既是孝純縣主出手,想來駱恬是掃不乾淨尾了。”趙瑾道,“安遠伯府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性的,若得知她是罪魁禍首……那可有她受了。”
惜夏看了她一眼,問道“可夫人,駱家如此算計郡主,我們便不回敬,隻瞧著安遠伯府作為麼?”
“安遠伯府隻是開胃菜。”趙瑾眼眸深了許多,“她既喜歡毀人清白,那就自己嘗嘗滋味吧。”
她從不願以這樣的方式去對待女子,因為封建思想本就是禁錮女子的糟粕和枷鎖,但駱恬實在是觸到她的逆鱗了。
她既如此喜愛毀旁人清白,趙瑾也不介意打破底線,以糟粕和枷鎖回敬於她。
惜夏立即點頭“是,奴婢這便去準備。”
趙瑾看了她一眼,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她發現每回到這種時候,惜夏都格外激動和有乾勁。
就……也沒什麼不好。
惜夏正準備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道“對了夫人,昨夜駱府丞夫妻離開安遠伯府後,安遠伯世子夫人淩晨又喬裝低調地回了駱府一回。”
“安遠伯府沒關著她?”
惜夏搖頭“並未。”
“這種時候回去……”趙瑾若有所思,“是有在安遠伯府不能說的話麼?”
安遠伯府能放她出門也很值得深思。
而以駱恬的行事作風,怕不是要釜底抽薪?
她斂下眼眸。
她用過早膳後,正準備陪陪如意和糕糕,就見裴西嶺大步進來。
“父親!”
如意和糕糕眼睛一亮,立即衝了過去,一人抱住他一條腿。
裴西嶺寒冰般冷冽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彎腰將他們抱了起來。
“父親又有三日沒回來了!”如意噘著嘴很是不滿。
糕糕也很委屈“父親不喜歡糕糕嗎?”
“怎會?”裴西嶺抱著他們坐在趙瑾身邊,聲音輕柔,“父親最喜歡你們了,隻是近日事忙,沒法在府陪你們。”
如意和糕糕也明白大人有事要忙,所以隻是嘴上抱怨一句,纏得裴西嶺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