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趙沁的安排從來都是家世清白,人口簡單,甚至連出身都是往低了看,生怕趙沁受了委屈自己照顧不到。
現在……
她想了想,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偏頭看向方才進門的絲雨“外頭可有事?”
絲雨屈膝道“回夫人,方才安遠伯世子叫人抬著自己去二皇子府請罪了。”
趙瑾笑了一聲。
“才挨了安遠伯一頓好打,又要收拾心情做好去二皇子府坐冷板凳的準備,難怪他要對世子夫人生氣了。”惜夏說著風涼話。
“二皇子府是何態度?”趙瑾問。
“二皇子府大門緊閉,似乎都在為難產的宋側妃忙亂,無人守在門外待客。”
趙瑾眉梢微挑。
安遠伯夫妻好歹還進了二皇子府的門,他兒子倒好,閉門羹怕是要吃到飽了。
她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平靜中帶著無儘暗沉,風也刮得厲害。
“這……瞧著似乎要下雨了吧?”
“奴婢瞧著今夜隻怕是要下大雨的。”絲雨的聲音似乎在忍笑。
“不知道安遠伯給兒子打得見血沒……”趙瑾暗自嘀咕。
“安遠伯世子當日不見血,後頭二皇子就要叫他見血了。”裴西嶺抱著更完衣的糕糕回來,坐下說道。
“說的也是。”趙瑾讚同開口。
聽了全程的如意似乎聽懂了,問道“所以那個什麼世子,身上有傷還要淋雨,叫自己更疼嗎?”
“是呀。”趙瑾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他可真笨!”如意評價道。
“誰說不是呢。”
如意和糕糕晚膳也主動得很,自己吃了個半飽後又忙著給趙瑾和裴西嶺布起了菜,像是在投喂中得了趣一樣。
趙瑾吃飽後就放下了筷子,堅決不接受投喂,於是倆孩子就可勁兒禍禍親爹去了。
——也該他受罪。
誰叫他慣著呢。
一天三頓都吃撐的結果就是大半夜在床上躺都躺不住。
趙瑾叫絲雨下去熬個開胃藥後,就冷眼看他捂著胃在屋裡來回走,臉色青白交加。
“可惜現在外頭狂風大作,風雨交加,不能叫你月下散步,得個風雅了。”索性睡不著了,她便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涼……”裴西嶺伸手捂住杯口,“喝了要胃疼。”就像他一樣。
趙瑾聽明白了,放下杯子挑眉開口“涼的和撐的可不一樣。”
裴西嶺嘴角一抽,轉身又準備繼續散步。
趙瑾嘴上損他,但還是叫他坐下給揉了揉胃——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