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果然就聽下一瞬趙瑾開口“可再恨她,那也是我姐姐以命換命保下的孩子,我……我怨姐姐生養了白眼狼,卻無法對姐姐遺願棄之不顧……”
說到這裡,她眼眶更紅了些“我知這要求難為夫人,但還想厚顏開口,求夫人對她寬容些,若她日後再做糊塗事,夫人隻管打罵,隻求……隻求留下她,叫她為自己做下的錯事贖罪,為她母親贖罪。”
這話就很明白了。
可以打可以罵,就是不能叫她嘎。
在場都是深宅大院出來的,這點意思自然清楚——出了這樣丟人的事,駱恬“病逝”是遲早的事。
而趙瑾卻要保下她。
若安遠伯府不應,隻怕日後就不止二皇子一個政敵了。
隻是……活不得死不得,得不到半分益處還得倒貼一個世子夫人之位,大抵換誰都難接受。
安遠伯夫人臉色瞬間黑透。
見狀,趙瑾忙道“安遠伯府的公子們個個出色,我也是欣賞疼愛的,逢年過節的,望夫人多叫他們過府來玩玩,自家人不必見外。”
安遠伯夫人一頓。
趙瑾這話說得不算隱晦,她當然明白意思。
若一個駱恬能叫自己兒子仕途有望……那也不是不能留下。
從駱恬口中撬出所有經過後,她很清楚趙瑾絕不會對趙瑜母女有好感,留著駱恬,反倒是借她手磋磨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若隻要吊著命就好,她大可給兒子多納幾房貴妾,記在駱恬名下充作嫡子便是。
一個惡毒又不檢點的女人哪比得上她兒前程重要!
迅速想通個中關竅後,她臉色好看了許多,完全沒意識到趙瑾那句“安遠伯府的公子們”究竟是何意。
“夫人說的哪裡話,自家兒媳婦還能是外人不成?”她這回笑容真心了許多,“孩子做得不好,咱們長輩多教教也就是了。”
該丟的臉麵已經丟儘了,到手的實惠才是最要緊的。
“那便辛苦夫人了。”趙瑾也笑了笑。
兩人對視一眼,儘在不言中。
柔嘉長公主眼神一言難儘“你打著什麼主意?”
趙瑾輕聲道“長公主很快就知道了。”
他們來回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廳裡賓客們也都來齊了。
二皇子妃簡單說了幾句,就領著眾人去了宋妙雲的院子。
——單從這點來說,的確是給足了宋妙雲臉麵了。
清楚了二皇子對這個女兒的態度,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中也有了計較。
宋妙雲在西院住著,今日已被收拾得乾淨利落,還著意添了不少紅綢布和大喜字,連如意擺件都有好些。
因著這會兒天氣隻是稍有回暖,且小郡主還小的緣故,洗三禮便放在了西院,由眾人觀禮。
儀式將畢,隻差最後一項添福——就是由長輩或是福澤深厚之人為孩子舀一瓢水添上,寓意添福。
二皇子妃最先看向的就是趙瑾“夫人福澤深厚,得上蒼庇佑日子圓滿、多子多福,不知咱們小郡主可有這個福氣得您添福?”
趙瑾笑著上前“臣婦樂意之至。”
雖然對二皇子深恨且欲除之後快,但作為母親,趙瑾對這樣小的孩子總有些憐惜。
先天不足實在可憐,又瘦又小,連哭聲都貓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