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人就非要人家記住不可,哪怕以後琳娜可能壓根兒就沒有能幫得上他忙的地方。
不過就設立女官這點來說,六皇子是真做了件好事。
圖爾歸順不久,許多製度規矩還未強製性與大齊統一,在那裡試水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她看了裴西嶺一眼,試探問道“所以六皇子去圖爾沒有?”
裴西嶺睜著眼睛看她,還是不說話。
但趙瑾猜應該是去了。
也是難為他們了,隻怕是日夜兼程去的圖爾——要知道他們年後也就消失了一個多月而已。
不過圖爾如今還有什麼需要顧及的地方麼?
他們總不能是為與五皇子培養感情去的。
趙瑾沒想明白。
翌日,安遠伯世子登門拜訪。
因著沒有女眷來,便不必趙瑾出麵招待,隻有裴西嶺在前院見了他。
“聽聞安遠伯夫人念子心切,染了重病,已經臥床不起了。”正院裡,裴羨道。
“大公子隻挨了五十板子,沒病沒殘,她為兒子爭取利益都來不及,哪敢病呢。”周念慈道,“安遠伯倒是狠得下心。”
“不狠下心,這個好不容易上來的兒子也要被禍害了。”趙瑾抿了口茶,“他哪舍得呢。”
“不過安遠伯似乎知道駱恬的丫鬟是我的人,也有意將駱恬的下場傳與我知曉。”裴羨忽地道。
“上了我們的船,那是應該的。”
周念慈也點頭“他今日不親自上門,無非是不願惹人注目,但示好的誠意總要足。”
“也不必再關注駱恬了。”趙瑾道,“一個駱恬不知浪費我們多少時間,隻著人將駱思源送去給安遠伯府大公子便是了,其餘的不必再管。”
他們三個人就能唱一台又一台戲。
裴羨點了點頭。
她們說了會兒話後,裴西嶺便帶去前院湊熱鬨的三個孩子一起回來了。
“母親!”如意蹦蹦跳跳跑到趙瑾跟前,“前院裡有個溫柔的哥哥,還送了我禮物呢!”她揚起手裡做工精致的小玉兔給大家看。
“真漂亮呀。”趙瑾笑著湊近瞧。
裴羨和周念慈也跟著一起誇了起來。
如意喜滋滋瞧著小玉兔“最近收的禮物好多呀。”
那是。
大家都知道平陽侯府那對小雙胎最受寵,加之有裴西嶺提起他們時眼裡明顯許多的柔色,眾人哪還不明白投其所好?
倒不是一定有所求,而是平陽侯府這種實權勳貴交好準沒錯,說不得哪日這人脈就用上了。
“明日帶你進宮去看姨母,姨母還有禮物給你呢!”趙瑾摸了摸她的頭。
“好呀,如意也想姨母了呢!”
“前日才帶你進過宮,你這就又想姨母了?”裴羨挑眉問她。
甜言蜜語都不帶打草稿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意強調。
周念慈笑了一聲,也道“我隨母親一道去給姨母請安吧,後日再回周府。”
趙瑾點了點頭。
聽說昨日北疆線報到了,但至今為止都沒半點消息傳來,進宮與皇後聊聊,說不得她會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