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怕事,我能吃了你不成!”定南伯夫人冷笑一聲,狠狠拍了一把武雪攔著她的手,“拿喬作態,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
她似是氣極了,直接拂袖離開。
趙瑾這才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
她到底想做什麼??
趙瑾眉頭緊皺。
“夫人莫要氣著了,您不是要更衣麼?”武雪上前扶著她。
趙瑾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去了——她覺得自己可以忍一忍,定南伯夫人跟有毛病似的,可彆是定南伯憋著壞想算計她。
如此想著,她腳下一轉,已經往回走了。
雖然此舉的確如定南伯夫人所言,有些膽小怕事,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她寧可小心怕事一點,也不想一念之差坑了自己和家裡。
正在這時,她隱於寬大袖袍下的手卻驀然被塞了個小紙條進來。
她微微一頓,隨即不動聲色地攏住手。
武雪依舊儘職儘責扶著她走向前廳。
回去後趙瑾便察覺到定南伯夫人隱晦而複雜的視線,她心下不解,但還是按捺住心思,與柔嘉長公主繼續聊著。
今日來的人不多,當真是如成王之言,隻當自己人用一頓家常便飯即可。
在場也都是有分寸的,低調而不失禮儀地用完膳後,意思意思看了看滿月宴小主角便告辭了。
“可真無聊。”柔嘉長公主一邊同趙瑾往外走,一邊隨口聊著,“本宮就沒赴過這樣無趣又乏味的宴。”
“近來大家都事忙,心神早已被牽住,無暇分至旁的也情有可原。”趙瑾道,“若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總要沒了規矩。”到時候攤上事的就是他們了。
柔嘉長公主皺了皺眉“也不知待菡姐兒生辰能不能恢複正常,再這麼來一回,還是本宮牽頭,那可真要悶壞人了。”
趙瑾算了算日子,淺笑了下“菡姐兒生辰還早,長公主放心便是。”哪兒能拖到那時候去,除非刑部尚書不想乾了。
柔嘉長公主冷哼一聲,片刻後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放輕了些“此事未必會如何糟,你寬心些,嚴加防備便是,是狐狸,總有尾巴可抓。”六皇子又不是吃乾飯的。
再有裴西嶺和承恩公世子等人應對著,二皇子想如意難得很。
趙瑾點頭應了聲。
兩人又聊了幾句,直到到了馬車前才告彆,相繼離開。
趙瑾上了馬車,拿出藏著的紙條,一邊展開一邊問武雪“定南伯夫人塞給你的?”
“是。”武雪點頭,“她方才的打鬨似乎隻是為了傳這紙條,動作也很隱晦,連她自己身邊的丫鬟都沒看清,像是在防著誰一樣。”
趙瑾沒說話,而是看著手中紙條上的話莫要攜女赴七皇子妃生辰宴。
她算了算日子,祝思的生辰就在三日後,因著是二十整歲,故而七皇子堅持要為她辦,但還算低調,隻請了宗室重臣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