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在再度出現之後，宣布直接回歸家庭的話，我們或許還能成為朋友。”
“可惜你要走的路，和我們所有人都是背道而馳的。我既然是家庭的一部分成員，那我就隻能按照家庭的意誌……抹殺你！”
馬靈搖了搖頭，道“何必呢？你自己心裡也知道吧？你們現在在走的路，才是一條真正的無法回頭的路。”
“現在，你應該偶爾也會有控製不住自己心中念頭的時候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心裡的念頭會越來越重。直到那些外星人降臨地球，你們都會變成和那些新異能者一樣的外星人傀儡。”
“彆忘記了，你們現在之所以能夠短暫地保持清醒，隻是因為有特殊的手段隔絕你們雙方之間的聯係。”
“一旦這種隔絕消失，或者是距離太近，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
牛二沒有作答。
周圍的環境，也終於是恢複了正常。
馬靈朝著四周望去，原本的酒店房間，已經變成了一片荒郊野嶺。
低頭一看，她的腳上全部都是泥巴，看起來臟兮兮的。
馬靈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嘖，光顧著說你了，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
“你說你啊，牛二，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幫我穿雙鞋子。”
“我承認你現在的入夢引魂很厲害，但是你也不用在我麵前這麼炫耀吧？”
“我半夜休息的好好的，突然把我給叫出來了，還是這種荒郊野嶺，還不給我穿鞋子。”
“牛二，你說吧，你到底想乾嘛？”
牛二冷哼一聲，道“我想乾什麼，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我今日將你這麼弄出來，就是為了殺你！”
馬靈看他一眼，卻忽然笑了。
“得了吧，牛二，我老早就看出來了，你這人根本不會撒謊。”
“你若是想殺我，就會在我被你的入夢引魂手段勾住的時候，直接對我動手了。”
“又何必等到我的主人格出現之後，在將我喚醒，來這裡和我說這些廢話。”
“嗯……就打個比方吧，你說謊的時候總是喜歡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就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對方看穿自己的想法一樣。”
“但實際上，你這叫欲蓋彌彰。”
牛二眉頭一皺。
“你什麼意思？”
馬靈搖搖頭，道“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就好像我上次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夏風。”
“你告訴我不是，但是當時的你，和現在的反應是一樣的。”
牛二沉默了。
他盯著馬靈看了好一會，才道“如果我說，我真的要殺你呢？”
馬靈緩慢又堅定地繼續搖頭，道“你不會的，因為你很清楚，如果你想擺脫掉你自己，還有夏風，還有其他所有人身上的那種命運。”
“那你就必須留我一命，隻有在擁有我的情況下，你們才可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嗎？”
牛二抿著嘴唇。
好一會，他點頭道；“馬靈，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不過，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這一切。上一次你答應我們之後，你就直接消失了很久，來到了太國，還把你這個人格給放出來了。”
“我勸告你一句，這個人格本就不該存在，你還是儘早讓他死了比較好。”
馬靈原本還算悠閒的表情頓時一變，她目光冷冷地盯著牛二，一字一句地道
“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你記住，他……是我弟弟！”
牛二卻不退不避，道“是，他的確是你弟弟，但卻是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弟弟。”
“馬靈，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執著，有點太幼稚了嗎？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