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彈……那東西甚至也比轟天雷的威力要強……”
他跟了這一路，對於蕩北軍所施展的手段，可早已經親眼見識到了。
比轟天雷還要強？
完顏慷慨身形險些一個趔趄，就要癱倒在地。
“難道……大盛盛王是派蕩北軍去皇都中屠城的？”
而這時，北蠻皇都那邊，卻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馬蹄聲同樣浩浩蕩蕩，威勢不小。
迎麵與盧天罡所率領的人馬相互遇見，相互之間，卻並未有所讓路。
完顏慷慨急忙向著前方看去，看到前方的身影，頓時咽了口唾沫。
“卓陀……來了！”
那率領北蠻大軍前來的人，赫然正是卓陀淩空。
雙方大軍卻在相互對峙著，誰也不曾退讓。
半晌，還是一小隊人馬自北蠻大軍陣營中走出。
卓陀淩空率先來到了趙錚這邊。
他走下馬匹，先行來到完顏慷慨身邊，躬身一拜。
“陛下，我北蠻投降之事，可已經與大盛盛王談妥了？”
完顏慷慨連忙點點頭，卻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卓陀，大盛盛王他……派人進入我們北蠻皇都，可能……要去屠城……”
他壓低聲音，儘可能用隻有卓陀淩空的音量提醒。
卓陀淩空先是一愣，瞥了眼趙錚，但像是又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老臉上依舊不曾顯露出多少慌亂，而是湊到了趙錚身邊。
“盛王殿下，不知在我北蠻朝廷投降大盛之際，殿下派遣大軍先行進入我北蠻皇都，所為何事？”
他倒是顯得不卑不亢。
可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商聖公便走上前來，冷冷沉喝。
“放肆！”
“見到盛王殿下，為何不跪拜？”
“你北蠻，是真心實意要投降我大盛的嗎？”
他冷冷逼視著卓陀淩空，目光沉鬱。
卓陀淩空皺了皺眉，深深看了眼趙錚，見趙錚看都不看他一眼後。
目光一陣閃爍，還是向著趙錚躬身一拜。
“盛王殿下，在我北蠻朝廷正式投降大盛之前，我北蠻，還不算是大盛藩國！”
“我北蠻的臣子，也無需向殿下跪拜行禮吧？”
“隻不過，今日我北蠻朝廷是意在舉辦投降大典，向天下人昭示，我北蠻自此之後，投降大盛。”
“可為何殿下，先行讓大軍進入我北蠻皇都？”
從他的話語中，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在北蠻真正正式投降之前，北蠻也依舊還是一代皇朝！
趙錚這才轉而看向卓陀淩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北蠻丞相，本王今日本就是要進入你北蠻皇都的。”
“而今先行讓大軍探路，有何不可？”
“莫非，你北蠻朝廷並非真正想要投降？”
聽到此，卓陀淩空心頭一凜。
這大盛盛王，行事的確謹慎。
不到最後時刻，對於他們北蠻朝廷，也並沒有要放鬆警惕的意思。
但他稍作思索，又看向完顏慷慨。
“陛下，此時我北蠻投降，更應該讓大盛盛王與蕩北軍在我等全程陪同之下才是。”
“如今我皇都之中，還適逢亂局，若是蕩北軍進入城中，出了什麼亂子……”
“老臣唯恐耽誤今日的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