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身旁，秦牧深吸一口氣，看著趙錚的目光有些複雜。
他走到趙錚身邊，試探著開口。
“殿下，以你的名義，做這些事情，是否……有些影響？”
“若不然，此次進攻北原，便以老夫掌軍為名頭？”
如今大盛禁軍在這天幕城中所做的，幾乎就隻剩下最後的屠城一步了。
自此之後，這座天幕城，便會被毀於一旦。
即便是北原想要重建，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趙錚倒是不在意一笑。
他很清楚老丈人此時的心思。
以秦牧的名頭來率領大軍，那麼，大盛禁軍在北原所造成的這些殺孽，都將會算在秦牧一人身上。
而他這大盛盛王，始終還是大盛愛民如子，如神人下凡般的存在。
之後的大盛，若是能夠反過來征服北原，那麼，他這大盛盛王，便不會有多少人反抗。
否則，整個北原，便會對他一人仇恨至極！
但這些，他並不在意！
“用不著來這些。”
“這北原本就是我大盛死敵，不論他們剛剛建立之時，與我大盛是否有過聯軍。”
“也不論他們是否向我大盛表示過友善。”
“可如今，他們的的確確是在入侵我大盛中原，甚至一路攻打到了京畿之地。”
“那麼，這些死敵，便都當殺！”
說到這，他上前一步，眸光愈發凜冽。
“本王就是要殺到這北原，世世代代都得記住本王的赫赫凶名。”
“至於今後，若是能夠征服北原，那我們自然也是會有彆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後顧之憂。”
“而當下，我們隻需要讓這北原都記住……”
“膽敢入侵我大盛，北原的下場隻會更加慘烈！”
即便是這一番殺意凜然的話語，也依舊極為平靜。
可在秦牧耳畔響徹，卻如同洪鐘雷鳴。
他早已明白了趙錚心中所想。
慈不掌兵！
而他，曆經多年戰事，對於這些可也清楚得很！
這時，秦牧快步自後方趕了過來，向趙錚兩人彙報。.
“大哥，後方的北原大軍，已經徹底不見了。”
“就隻剩下些眼線還在跟著咱們。”
“我們殺了一些之後，眼線也沒有再增加多少。”
聽到此，趙錚眉頭微微一挑。
“那些北原大軍，看來是直接放棄天幕城了。”
“他們倒是還算果斷！”
原本在十萬大山外把守的那些北原大軍，本來就隻剩下了十多萬人馬。
這一路上跟蹤大盛禁軍，又被殺了不少人。
應當已經剩下不足十萬人馬了。
而先前在儘州城後方，這些一直跟蹤著他們的北原大軍，又逐漸消失了許多。
根據他的推測，那不足十萬的北原人馬，應當是已經集結了起來。
剩下的一些跟蹤的眼線，隨著大盛禁軍偶爾清繳，也會變得越來越少。
秦牧捋了捋胡須，緩緩開口。
“那這些人馬……又會去哪裡阻擊我們？”
“北原聖山？”
“還是前方一處重要關隘……”
這些人馬雖說是眼下對大盛禁軍還構不成什麼威脅，可一直存在，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