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頭憤怒的聲音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這時,一道矯捷的身影越過後門的牆,穩穩停在我身邊。
竟然是不見蹤影的衛淵。
就見他手裡提著幾瓶名為悶倒驢的烈酒,正欲跳過牆頭回酒店房間。
此刻目光在我喉頸傷口上掠過,森然一笑,道:“你還真被咬了?有夠蠢的。”
說罷,將悶倒驢遞給我:“昨晚給你灌的酒勁應該下去了,把這個乾了,這東西好像除了辣椒,還怕酒。”
“?”
難怪我一覺睡到天黑,原來不止
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疲憊,更是因為醉酒!
但眼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怕佛頭再衝過來咬我,我擰開瓶蓋狠狠喝了一口酒。
佛頭見狀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它細著嗓子叫道:“你膽敢這樣對你的氏神!我……”
不等它把後麵威脅我的話說完,衛淵忽然一個暴扣,用一個巨大的玻璃瓶子將佛頭再度扣起來!
我這時才發現,原來除了悶倒驢等烈酒,他還買了專門用來泡藥酒的玻璃瓶。
此刻將佛頭扣住後,衛淵二話不說,將所有悶倒驢悉數倒進瓶中,將憤怒的佛頭整個泡起來。
佛頭:“……¥咕嚕咕嚕。”
它的咒罵聲被酒水淹沒,為了不讓酒水灌進嘴巴裡,它隻好閉上眼睛和嘴,似乎重新封閉了五官。
待它徹底安靜下來時,那泛著血色光芒的五官已經熄滅
。
重新變回普通玉質佛頭的樣子。
我鬆了口氣,簡單給自己和老太太檢查了傷口,確認佛頭雖然咬破了我們倆的頸動脈,卻因為傷口細小,且邊緣整齊的緣故,並沒有出現大量血液噴濺的狀況,於是將嚇暈了的老太太轉移到街口行人能注意到的地方,便跟衛淵一起回到酒店房間。
“衛淵,你怎麼知道它怕酒的?”一進門,我就忍不住問。
衛淵狹長的眼皮一挑,瞥了眼衛生間。
我頓時發現,在衛生間的台麵上,此刻擺滿了各種各樣重口味的調味品,有芥末油,臭豆腐乳,高度白酒,鯡魚罐頭等……
我:“……”
所以我昨晚的行為,激發了衛淵如此大的靈感?
難怪一晚之間,佛頭連鼻子和耳朵都亮起了血腥的紅光。
想到昨晚佛頭都經曆了什麼,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