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的慘叫聲斷斷續續的從蛇球裡傳出來,期間全是對我的咒罵和惡毒詛咒!
“白希!我記住你了白希!”
“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你等著白希!”
她的慘叫引起女生宿舍樓的注意,此時,二樓和三樓不少宿舍的燈依然亮起。
衛淵隻停了一瞬,便迅速奔跑起來,一直穿過操場,躲到教學樓將我從肩膀上扔下來。
“你受傷沒有?”
我又急又怕,此刻一落地,便急忙朝衛淵湊過去。
我知道他剛才故意出聲,是幫我吸引蛇群的注意力。
不管他是出於保護食物,還是什麼其它目的,剛剛他又救了我一回。
此刻我由衷的擔心。
不料我剛湊過去,還沒來及看清他身上有沒有傷,就被他一臉嫌棄的推開:“你被揍得跟豬頭一樣,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能看清什麼?”
“……”
我頓了一下,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
摸了摸臉,衛淵確實沒誇張,我整張臉腫大了一圈,被揍得已經不成樣。
衛淵眉頭深鎖的瞅著我,似乎覺得難以置信。
他沒忍住譏諷道:“你連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太
婆都打不過?竟然被揍成這樣。”
“你還說!還不是為了替你吸引蛇群的注意力,我才被揍成這樣的!”
我氣憤不已。
衛淵嗬了一聲,他饒有興趣的垂盯著我看:“小人肉串,你這個反應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剛才翻窗,是想扔下我自己逃命的。”
我被他探究的目光看的心頭一緊。
聯想到我現在的尊容,忽的就有些無地自容,於是避開他的目光,道:“本來是想獨自逃命的,但不巧跟宿管阿姨撞個正著,想跑都跑不了,這下不打一頓都說不過去了。”
“原來如此。”
衛淵眼裡的好奇瞬間就滅了。
他嗤笑一聲,似乎為我剛才的奇怪行徑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目光重新冷下來,道:“你們人類,嗬~”
他沒再多說,但剛才那聲嗬,已經將他的不屑和輕視完完整整的展示出來,似乎不止是譏諷以我為代表的人類有多自私,更是在譏諷他自己。
他竟然會為我的行為感到好奇。
我心頭一緊,莫名的,就想解釋兩句。
可衛淵的目光已經重新恢複冰冷,冷冷看著女生宿舍樓的方向,耳朵隱隱豎起來,似乎在聽那邊的動靜。
我聽力沒他好,自然不敢耽誤他的事情
,隻好抿住唇。
同時不由自嘲,一個儲備糧而已,他哪天開心就把我吃了,解釋那麼多乾什麼?
待他聽完,收起耳朵時,我已經恢複之前的平靜,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又成功活過一天。
我沒死在蛇口之下。
於是問衛淵:“宿管阿姨被蛇群纏住,是不是被咬死了?”
今晚鬨了這麼大的動靜,明天會驚動警方吧?
不料衛淵卻搖頭:“死?柳家陰蛇兵是她自己供奉的,她怎麼可能會死?”
“那那些蛇……”我驚道。
衛淵說:“咬了她幾口,她身上有能控蛇的哨子,估計還有解蛇毒的血清,剛才脫離蛇的包圍,已經跑了。”
“這麼厲害,那她跑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