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動物的世界觀裡,尾巴是極其私密的部位,除了特彆重要的家人之外,任何陌生人觸碰尾巴,都會令小動物炸毛生氣。
尤其衛淵還是狐族首領。
這讓尾巴除了私密之外,又多了一層階級地位的含義。
想必在他的族群裡,這條尾巴代表至高無上的禁忌!
而我,剛從那禁忌上,薅下一把毛!
一瞬間,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個著名典故。
太歲頭上動土,火神廟裡點
燈,老虎腚上拔毛。
沒準今後還能加上個典故:白希薅狐狸尾巴。
都指變著花樣作死。
我乾咳一聲,忙清了清嗓子:“那個,我真不是故意……”
話音未落,狐狸已經一爪子掀開我,不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人已經被衛淵狠狠摁在地上!
他聲音沉沉的說:“不是故意的?那怎麼辦呢?”
他湊近我,血盆大口就那麼懸在我臉頰上方,距離我不足十厘米。
溫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在我臉上。
我嚇得當即全身緊繃,大氣都不敢出了。
生怕一個氣沒喘對,那四顆鋒利的犬齒便落下來,一口把我的腦袋吞了!
殘存的感知加持,讓我清晰地感覺到危險。
狐狸目光動了動,他眼睛開始在我雙手上流連,問:“剛哪隻手碰的?”
我立即將闖禍的右手藏在身下:“不、不知道……”
“右手!她右手碰的你!”關鍵時刻,花壇裡傳出尖細的叫聲。
姽嫿看熱鬨不嫌事大,此刻見我惹了衛淵,頓時忘了她自己都身陷圇圄,興奮地叫嚷道:“狐族首領的尾巴,豈是你能碰的?”
她又看向衛淵,挑事道:“衛大人,這女人簡直沒把你放在眼裡!”
“砍她手!先砍右手!再砍左手!”
“然後把她頭砍下來,埋在花壇
!”
“好好教訓她一下,讓她長個記性!”
衛淵看向我右手。
那一瞬間,我嚇得差點小便失禁,生怕衛淵一個不爽,真的把我右手砍下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伸出爪子,將我藏在身下的右手扒出來,然後問:“東西呢?”
“嗯?”我一愣。
狐狸麵露不耐,冷聲道:“剛才你右手裡,是不是拿著她的生死壇?”
“呀!”
我頓時尖叫,想起這事來,四下尋找我剛才拿過來的法器。
生死壇和焚靈爐被我安置在綠化帶旁,至於桃木劍,因為有手柄方便攜帶,則一直被我彆在後腰腰帶上。
我說剛才怎麼硌得慌呢……
衛淵起身鬆開我。
他狹長的狐狸眼看向姽嫿,眼底似乎噙著冷冷的笑意,說:“你一直自誇美貌,我道你長得多人厭鬼憎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姽嫿愣了愣,一時間竟分不清衛淵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
她張大血紅色的嘴巴,憤聲道:“人厭鬼憎不是指貌美!而是形容人長得醜!”
“你不會用成語彆亂用!”
狐狸無所謂的點點頭:“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等了三年,才等到雙色牡丹開花。”
“結果你就讓我看這?”
“簡直浪費感情,也浪費我用來鎮壓你的動物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