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毛發倏然炸起。
他受到屈辱,猛然從地上撲過來,一爪子摁在我肩膀上,將我重重撲在身下,咬牙道:“白希,你這女人是不是過於自戀了?”
“我想襲胸,隨時能辦到,還用找理由嚇唬你?”
說著,他挑釁般,故意伸出爪子摁在我心口,得意道:“看!我就摸了!你能奈我何?”
“你!”
我沒想到他會真的衝過來摸,臉唰的一燙。
憤怒的瞪著衛淵,胸口卻劇烈起伏起來,猶如一道電流刮過,酥酥麻麻的。
狐狸冷哼一聲,注意力全然沒在我胸口上,仿佛他碩大的爪子踩得是塊板磚。
我氣的腦袋發懵。
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爪子,傲然道:“還說沒數錯?明明我探到的心率是136,你偏說是118,人類的數學成就都被你這種人辱沒了!”
我肺都快氣炸了,那是我數錯了嗎!那是被你氣的心率上升了!
我忿忿瞪著他。
衛淵也在打量我:“不過雖然你數錯了,但你的心率確實還在正常數值裡……這說明,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想想,誰會偷偷喂你吃骨灰?”
我一臉驚愕。
腦海裡猛然浮現出爺爺帶我吃烤魚的畫麵。
難道爺爺一早就給我的烤魚加了‘料’?
我記憶中那尋常碳灰的味道,其實是源自骨灰?
難怪第一口骨灰水的味道那麼熟悉!
我麵色變了變。
狐狸從我臉上得出答案,懶散的溜達回沙發上,趴著繼續看電視:“難怪,我就說嘛,第一次服用骨灰,必然會有反應,我堂堂狐族怎麼可能出錯?”
他不再理我。
而我整個下午,腦子裡都在浮現以前吃烤魚的種種畫麵。
那座承載我童年美好記憶的大山,後來曾上過一次新聞熱搜。
題目剛好是:十萬大山驚現古老墓葬群,或是目前已知最完整童男童女殉葬坑。
所以,我當年吃的骨灰,源自於……
腦瓜嗡嗡的。
我不敢再想,甩了甩頭,專心畫宿管阿姨的畫像。
待入夜,我通過電視台聯係上那個女記者。
女記者已經察覺到身體異樣,去醫院檢查一番了。
答案自然是沒有異常。
但她渾身發冷,身子感覺沉甸甸的,好像馱著什麼重物一樣。
這感覺隨著太陽落下,越發嚴重。
女記者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我的電話。
聽完我的來意,她頓時激動的哭出聲來:“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就感覺有個人趴在我後背上,不肯下來,我跟醫生形容我的感覺,醫生卻說我壓力太大,讓我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我哪敢去沒人的地方啊!要不是你給我打這通電話,我今晚就去最熱鬨的酒吧通宵了!”
“白小姐,你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你可以嗎?”
女記者熱切道。
我給她發了衛淵家附近的酒吧地址,約好在那碰麵。
不得不說,做記者的敏銳度確實比常人高,在自身陽氣受損的情況下,找個人多聚集的地方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至少真的做噩夢,夢裡的女鬼也會因為周遭陽氣鼎盛,而威力大減。
即將到達酒吧門口的時候,恰好白維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