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手臂一輕,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
然後葉檀就跟八爪魚似的,掛在了白維的手臂上。
白維額頭青筋暴跳。
他從小光棍慣了,除了跟我還算親近外,跟年輕女性的親密接觸幾近於無。
此刻被葉檀掛在身上,他整個人如同被捆住的電線杆一般,路都走不利索了,無助的向我求救:“姐,你把她拉下去,好可怕,這大姐姐簡直比鬼都可怕!啊啊啊!”
我還沒見白維這麼無助過,左右鬼群已經放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便聳了聳肩,愛莫能助道:“葉姐姐現在沒有
安全感,隻有跟著你這位高人才放心,你就給葉姐姐當會兒護盾,少不了你二兩肉。”
“何況,你可是收了錢的,你以為限量球鞋那麼容易買?”
葉檀也瘋狂點頭,小聲說:“高人弟弟,你讓姐姐抓一會兒,就一會兒,喜歡球鞋是吧?姐姐改天再送你一雙!”
白維頓時眼睛一亮,沒出息道:“真的?葉姐姐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葉檀道。
白維瞬間笑開了花,他反手將葉檀抱起來。
隻聽葉檀驚呼一聲,下一瞬,人已經被白維掄了一百八十度,橫著扛在肩頭。
“抓穩了!咱們速戰速決!”
“老姐,跑起來!”
說罷,他扛著葉檀,猶如扛了個麻袋一般,一溜煙的朝女子監獄跑去!
我簡直拿這二貨弟弟無奈了。
隻得加快腳步追上去。
白維將葉檀卸在監獄一旁的空地上。
這裡空蕩蕩的連棵樹都沒有。
不知是為了防止監獄裡的犯人逃跑還是什麼,門口是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四周是水泥地,寸草不生,高牆電網,有種既莊嚴又陰森的驚悚感。
我跟葉檀合衣就地躺在柏油馬路上,一手攥著桃木劍,令一手抓著宿管阿姨的畫像,準備入夢。
說來也怪,今晚氣氛這麼恐怖,我們還就地躺在荒郊野外的地麵上,
硬邦邦的。
但我剛閉眼,一種強烈的困倦感便襲遍全身,隻覺上下眼皮打架,我的意識逐漸抽離……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進入夢鄉之際,一道溫潤的聲音,猛然從我身前響起。
他語氣急促道:“白希?怎麼在這裡就睡了?上麵四處都是攝像頭!快起來!”
說著,我感覺到身體被人劇烈晃動,好像有人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了。
我動了動眼球,想睜眼。
然而那種困倦感仿佛在跟我的意識爭奪控製權,明明意識已經在身體的晃動下,越來越清晰。
偏偏眼皮動彈不了分毫,睜不開眼。
我隻能憑聲猜測,那溫潤的男聲,似乎是葉京褚的聲音?
他怎麼會在這?
白維不認識葉京褚,看到忽然有人湊近還很警惕,聽到葉京褚叫出我的名字後,他聲音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猶如小舅子審未來姐夫的語氣說:“大晚上的,你怎麼出現在這?是我姐叫你來的?”
“先離開這,有話去其他地方說。”葉京褚緊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我感覺自己被橫著抱起來,迅速移動。
這手臂上肌肉的觸感,以及比白維寬曠而結實的胸膛,讓我意識到,抱著我的絕不是我親愛的弟弟。
至少這標準的公主抱姿勢,絕對不是我那二貨弟弟擅長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