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和白維都沒有意見,於是我幫衛淵塗了化瘀的藥水,將衛淵手臂重新包紮好,便租車前往王大勇家所在的村落。
巧的是,他家的村子名叫野驢村,位置恰好在野驢坡山腳下。
白維想起我之前拖他打聽的野驢坡道觀,壓低聲音說:“野驢坡上的道觀,名叫野驢觀,在冀北一帶確實有些名頭。”
“據說觀內有個年近百歲的道長,自幼便入了道門,跟著師父修行,後來學成下山後,就在群山峻嶺中挑了一處風水寶地,修建了野驢觀,供奉野驢仙人。”
我聽著白維一口一句野驢,失笑道:“這野驢仙人,怎麼聽著像罵人呢?那地方原本就叫野驢坡嗎?”
白維說:“不是,以前叫王家屯,屯裡住的大多是王姓的人,早年間村
裡鬨過一次瘟疫,村裡人差點都死了,全靠野驢觀玄鬃道長懸壺濟世,大部分人才得以保全。”
“因此王家屯為了感謝玄鬃道長的恩情,將整個村子改為野驢村,那座建了野驢觀的山,就叫野驢坡。”
我想到野驢坡蒼涼的景色,蹙眉道:“風水上的事我不懂,不過以前看小說裡寫過,一般的風水寶地,不都有一個特性嗎?植被茂盛,水清草豐,那野驢坡我去過,跟這八個字簡直毫不沾邊,這真的是風水寶地?”
白維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咱爺爺是陰差,教我的也都是陰差的本事,我對風水方麵的了解,跟你知道的來源一樣,都是看的鬼吹燈。”
“好吧。”
我扶額。
大約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到達野驢村時剛好是午飯時間。
村口就有村民開的農家院,裡麵提供簡單的飯菜,隻是這景區平常人煙稀少,並不火爆,因此農家院裡隻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在。
見到我們進來,中年女人懶洋洋的指指牆上掛著的菜單,說:“菜單在那,自己看一下,後麵有標價,除了標紅打對鉤的菜可以點以外,其他的都
做不了。”
我打量了一圈菜單,不禁皺眉:“老板,您這標紅的菜也沒幾樣啊。”
全是炒野菜拌野菜等素菜,連個肉腥都沒有。
這不得讓吃雞資深愛好者衛淵食不下咽?
不料衛淵倒是好說話,他指著菜單上綠油油的一片蔬菜,說:“那就來這幾道菜吧,再上些米飯。”
中年女人看衛淵長得帥又好說話,頓時臉上布滿笑意,湊過來說:“小夥子,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旅遊的?”
衛淵點頭。
女人瞥了眼外麵的驕陽,頓時道:“我這裡不光管飯,還能住宿!現在天兒太熱啦,你們上山很容易中暑的,不如開幾間房,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以後,你們再夜爬野驢坡,明早正好能趕上看日出!”
我暗暗感歎,這女人也太現實了吧?
我點菜就愛答不理,衛淵點菜就這麼殷切?
果然人長得帥,男女老少都通吃嗎?
衛淵聞言清晰地思考了一瞬。
他四下看看,確認房內沒有其他人,才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老板,實不相瞞,我們其實不止是來登山的。”
“那你們是……”女人拖了個長音,打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