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媳婦兒的死,拿了將近六十萬的賠償!這次可得借著兄弟你的光,讓他好好出出血!”
“兄弟你就彆客氣了,我們王家一群兄弟,個個都得多謝你,幫我們擺平這群該死的臭娘們兒!”
他越說語氣越過分,仿佛他要魂魄飛散的對象,不是一個女人,而是雞舍裡隨隨便便的一隻雞,不過是他們男人用來下酒的一個菜而已。
他這個
態度,彆說是身負大仇的女鬼,就連我也氣的攥緊拳頭,媽的,忍不了了!
有些人,犯了錯不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永遠學不會尊重生命,尊重其他人!
我閉上雙眼,仔細感受額間剛剛積蓄起來的鬼酬。
這鬼酬積蓄的速度極慢,下午的時候被我用空了,此刻恢複了大半夜,也隻恢複了三分之一節五號電池的容量,想覆蓋在身上當肉盾遠遠不夠用。
但用來更改他人的陰陽平衡,讓他陰氣加重,容易撞鬼或生病還是可以的。
我抽出所有鬼酬,艱難的控製著往男人的方向傳輸。
不料剛將鬼酬挪出我的身體,衛淵已經啪的一下,在我腦門上彈了個響亮的腦瓜崩!
“哎呦!”
我吃痛叫出聲。
這腦瓜崩來的我毫無防備,因此吃痛後根本來不及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便已經驚動了外麵的人。
幾道目光齊刷刷朝我們藏身的位置看過來。
我急忙下蹲,想借著山頂稀疏的植被將自己擋住。
然而月光太亮,植被太禿。
今晚的視野,遼闊到仿佛禿子頭頂找虱子,一眼就能看穿。
葉京褚疑聲道:“白希?”
“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
那個人呢?”
他長腿一邁,已經朝我走過來。
我一怔,一個人?
我四下看了看,果然,剛剛還在我身邊一起偷窺的衛淵,此刻哪裡還有蹤跡?
我心裡暗罵:媽蛋,又被這倒黴狐狸給坑了,明明剛才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把陰氣轉移到王天寶身上去,他乾嘛忽然彈我腦瓜崩!
想到腦瓜崩,我忽然意識到,剛剛已經被我引出體外的鬼酬,竟然沒有隨著我的泄力而消散於空中,竟是又回到了我額間儲存鬼酬之地。
這在之前是沒發生過的。
按照之前我對鬼酬的練習,這東西完全就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氣體,類似於修真小說裡的靈氣,也類似一種無形的能量體。
總之那種感覺需要靠注意力高度集中來控製,一旦注意力被打斷,或者突然泄了氣,被引出體外的鬼酬便會瞬間蒸發於空氣中,如果尚在體內,鬼酬則會自動回到額頭中央。
剛才這鬼酬沒有蒸發,難道是因為衛淵忽然彈我腦瓜崩,給我又彈回去了?
正疑惑間,眼前已經多了一隻修長乾淨的手。
葉京褚對我伸出手說:“起來吧,山上風大,坐在地上容易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