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同時收到了令他們震驚的消息。
他們站在門口齊刷刷伸長了脖子。
很快,又有幾個村民急匆匆朝大殿湧來,他們抬著一副木頭臨時搭建的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肚子腫的老高。
我看那人衣服有些眼熟,眯眼細看。
便見那人麵色鐵青,顯然已經死了。
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唯一顯眼的除了腫高的肚子,就是一張臟兮兮的臉。
那臉上呼滿油脂和米粒菜葉等食物殘渣,讓人看著心生惡心。
更令人反胃的
是,他鼻子裡冒出一根長長的麵條,那麵條從鼻腔裡整個探出來,另一頭則猶如貫穿整個腦部,從另一邊的耳道中露出來。
我看了一眼,隻覺胃部翻湧,一歪頭:“嘔……”
此刻我有些理解白維了,即便我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傷勢和死人,此刻也被這罕見的畫麵驚得胃痙攣了。
這種身體反應,根本不受大腦的控製。
衛淵在旁邊冷嗤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嘲諷我:“堂堂醫學生,竟然連這點畫麵都耐不住?期末考試能合格嗎?”
“這種死法,彆說是我了,恐怕是職業法醫,都得……嘔……”我強撐著挽尊。
然而話沒說兩句,又嘔吐起來。
衛淵一臉嫌棄的遞過來一張紙巾:“你想想彆的,轉移一下注意力,這裡空間小,不能吐,敢吐臟了我就把你墊
我接過紙巾捂住嘴:“……”
這凹糟狐狸,還真是一點同理心都沒有,正常男性,此刻不應該憐香惜玉,給我遞杯水啥的嗎?他卻要把我墊在腳下?
我隱約知道他厭女的名號從哪來的了,好在我本來也是乾嘔。
被他這一番嚇唬之後,嘔吐的應激反應竟然真的壓了下去。
我擦了擦嘴巴,這時才注意
到,他給我的這張紙巾十分粗糙,摩擦在嘴唇上,甚至還有喇嘴。
我蹙眉打量紙巾,問衛淵:“你這紙巾是什麼牌子的啊,質量這麼差?而且,你竟然還有隨身攜帶紙巾的好習慣……”
說著,我把紙巾攤開。
當我看到那是一張鏤空剪裁過的紙張時,整個人瞬間石化。
隻見薄薄的紙巾上,剪了一個囍字。
衛淵指指四周,一臉沒所謂的說:“我帶什麼紙巾?那不是你們女人才會做的事嗎?”
“我在這隨手扯了一張紙給你的,你隨便用,這裡多得是。”
我:“……”
我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此刻我不光明白他為什麼有厭女的稱號了,我甚至能理解女魔頭為什麼會活埋他。
這倒黴狐狸氣人的時候,是真的氣人啊!他不知道用祭奠死人的黃嘏紙擦嘴,會招來不幸,容易被鬼糾纏嗎!
這是我們當地小孩都知道的規矩啊!彆說用黃嘏紙擦嘴了,但凡稍微講究點的人家,連摸都不讓小孩子摸這種材質的紙。
衛淵竟然親手把紙遞給我擦嘴?!
我憤怒的質問他。
衛淵卻是露出一副關愛智x的眼神看著我。
他奇怪道:“你都已經被鬼拘了魂,搶來成親了,還怕黃嘏紙招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