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剩餘的八個男人便消失在林子裡。
衛淵唇角上揚,語帶戲謔的說:“不錯,是個好編劇,埋沒在這深山老林裡,可惜了。”
我知道他在誇草雞婆的料事如神。
按照恐怖歌謠裡唱的內容,九個老公去挖坑,埋了一個還剩八,對應的正是王大川要給狗子收屍,自己摔死的這一段。
收屍自然要挖坑,而王大川摔死在
坑裡,下一步自然也要埋土。
這一個個死法,看似跟歌謠有些出入,卻又神奇般的一一對應。
我們走到王大川摔死的位置查看王大川的具體死因。
剛靠近那深坑,我就聞到一股腥臭的泥土氣息,仿佛是埋入人的血肉白骨,密封發酵了好多年才打開一樣,辛辣的氣味直衝上頭。
我由於恢複了一晚,體內鬼酬重新有半截五號電池的容量,因此從進入山林之後,我就將鬼酬覆蓋在眼睛和鼻息上,加強了視力很嗅覺的強化。
此刻被這氣味一衝,眼睛和鼻子同時酸的流下眼淚鼻水。
那感覺,仿佛被催淚彈襲擊了一樣。
衛淵察覺到我的異樣,有些嫌棄的瞥了我一眼,而後遞給我一張紙:“大姑娘家家的,出門自己不帶紙嗎?你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
我麵色一紅,迅速接過紙,擦拭眼淚和鼻水。
嘴裡和不忘反駁:“誰說我沒帶紙,這不是在包裡還沒來及掏嗎……”
說著,我一頓。
發現這張紙上麵也浸泡過青燁草汁,清清涼涼的,用來擦拭眼睛和鼻子,能瞬間淡化那股刺激氣味帶給眼鼻的酸澀感。
隻是,他不是說泡過青燁草汁的紙,隻有一張嗎?
我小心看了眼衛淵,又側頭看白維
。
白維已經兩眼冒火的盯著衛淵,猶如在看生死仇敵一般。
他顯然也發現我這張紙的氣味,也有青燁草的味道,此時一步步逼近衛淵,咬著牙道:“衛大人,你不是說,青燁草紙隻有一張嗎?!”
衛淵毫無誠意的聳聳肩,用欺負小孩的語氣說:“哎呀,原來有兩張啊,我看錯了。”
白維頓時青筋暴起,牙齒都在咯吱吱打顫,仿佛已經躍躍欲試,控製不住想咬人了一般。
衛淵卻笑了,笑的一臉純良:“小陰差,我勸你冷靜一點,如果剛才把紙給你用了,你姐現在不就沒得用了?而且……”
他略一沉吟,再張口,嘴裡整整齊齊的一口白牙,猛然變化成獸齒模樣,尖銳的兩顆狐牙泛著寒光,對準白維的咽喉。
“吼!”
他嘴巴裡發出十分有威懾力的嘶吼,嚇得白維兩腿一軟,差點不受控製的坐在地上。
彆說白維了,就連我站在側麵,都感受到衛淵突然發怒,帶來的強烈壓迫感,更不用提正麵硬抗的白維了。
他全身汗毛都豎起,打了個冷顫。
衛淵聲音冷的徹骨:“而且,人類的牙齒並不適合撕咬。”
“用撕咬的方式攻擊,是人類最蠢的方式,你的牙恐怕連我的皮毛都咬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