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
這兩個關鍵詞,不管跟哪個沾邊,都是昂貴的代名詞。
偏偏金光伏邪劍兩個都沾了。
這得賠多少錢?
我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交代在這把劍上了,下半輩子都要打工還債。
葉京褚聽見我提金光伏邪劍,摸向自己的脖頸下方,正欲開口。
但聽見我主動要賠償時,他動作微頓,隨即將手抽回來:“沒關係,不貴的。”
“不貴是多少錢啊?我轉給你,不管怎麼說,毀
壞了彆人的東西要賠,何況你那還是法器……”我越說,越覺得心涼。
葉京褚為人厚道,謙謙君子,他說的不貴,應該隻是安慰我吧。
畢竟金光伏邪劍,在他們圈子裡大名鼎鼎,據說還是什麼葉家傳家寶。
這世上有哪個傳家寶,是不值錢的?
葉京褚溫聲道:“賠償的事情,出去以後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談,咱們先看看田教授的情況,再說後續。”
他將話題含糊的蓋過去,走上前探查田教授的瞳孔反應。
田教授受驚過度,人有些恍惚。
此刻被葉京褚掀開眼皮,眼球才乾涸的轉了轉,說:“思蔻……她怎麼了?”
“受了些刺激。”葉京褚扶著田教授坐起來,將她四周的碎石子一一掃開,又動作溫柔的幫田教授包紮傷口。
田教授任由葉京褚忙活,神色怔怔的,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神。
她低聲道:“思蔻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過是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她就情緒這般失控。”
“我一直教她做一個冷靜沉穩的人,眼下看來,過去的精心教導,都白費了……”
她眼眶濕潤,說著又悲從心起,失望的哭起來。
白維經曆剛剛的變故,本來已經沒心思跟田教授較勁了,此刻聽見田教授的話
,一時又忍耐不住,道:“都特麼什麼時候了,你女兒都死了,你竟然還在怪她沒有按照你教導的方式做?你失望個鬼啊!”
“白維!”我急忙拉住白維,小聲阻止:“快歇歇吧,一會兒再刺激了秦思蔻,剩下的房梁也得塌。”
白維瞥了一眼開了天窗的房頂,生生咽下後續的諷刺,閉了嘴。
葉京褚處理完田教授的傷勢,說:“我分析過秦思蔻的心理活動,按照她的行為倒推,她雖然對母親有所不滿,但她寧願自己跳樓,也沒有傷害過田教授。”
“所以我推測,她即便盛怒之下,也不想致田教授於死地,剛才把她推出去,也是想驗證一下這個猜測。”
百萬兄眉頭一挑,詫異的看著葉京褚說:“你長的斯斯文文,沒想到行事這麼狠辣?為了驗證你的猜想,你就把人給推出去了?”
“你就不怕秦思蔻變成鬼之後,性情變了,真的把她媽砸死?”
葉京褚默了一瞬,沒有反駁。
他隻是道:“好在我猜對了。”
“瘋子。”百萬兄一臉看怪物的神色,走到一旁坐下,默默地深呼吸:“你接下來還想做什麼?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先出去,等待救援吧,丟了陰差麵具的責任,大不了我擔了,總比集體沒葬在這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