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葉京褚也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忽然製止田教授的講述,快步走到廚房,拿起一把刀,迅速從田教授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料。
“有火嗎?”他緊聲問。
白維忙掏出一個打火機,遞過來:“有!”
我十分詫異,看向白維。
白維麵色微變:“不是,姐,都這時候了,你就彆關注我為什麼會有火了!我沒吸煙!真的!”
“嗬。”我冷嗤一聲,送給他一記白眼。
信你個鬼,不吸煙,你怎麼會帶火?
不過眼下確實不是關注他吸煙問題的時候,我目光緊緊跟隨著葉京褚的動作。
他用火把田教授的衣角點燃,口中同時發出喃喃低語,聽不清楚具體念得是什麼,但有種低吟的感覺,還挺好聽。
很快,隨著他的舉動,那股強烈的窒息感便猶如潮水般褪去,仿佛十分懼怕葉京褚手裡的火焰。
待衣角燃儘,窒息感被徹底逼退,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院外,卻忽然響起清脆的門鈴聲。
“鈴……”
這個變故,令我們在場幾人均麵麵相覷,麵露警惕。
什麼情況?又有人誤闖執念籠了?
這時候,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結果如何,再進來其他人,不是進來送死的嗎?
我們沒有一個人上前開門,都希望外麵的人進不來,就抓緊離開。
然而外麵的門鈴聲
,一下接一下的摁個不停。
不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摁的越來越急促!
顯然門外之人的耐心正在一點點流逝。
葉京褚輕咳一聲,隻好道:“我去開門,你們待在這裡不要動,如果一會兒有危險,不用顧忌我,把各自保命的法子儘數用出來就行。”
說著,他走出院子,打開大門。
我跟百萬兄以及白維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緊張的手心冒汗。
然而進來的,卻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她臉上染著慍怒,手裡端著一個砂鍋,還冒著熱騰騰的水蒸汽。
不是田教授又是誰?!
我看到來者是田教授時,心念一鬆。
隨即就意識到,這位田教授,才是原本應該會出現在執念籠裡的田教授。
不管是從有年代感的穿著打扮,還是年紀,都跟住平房時期的田教授更加溫和。
葉京褚看到來者是田教授時,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十分斯文禮貌的笑來,打招呼道:“田……導員,您好。”
“你們是誰?”年輕版田教授端著鍋,也不嫌燙,大步往前走。
她一臉‘不管你們是誰,今天我家不歡迎客人,你們快離開’的表情。
葉京褚來之前大抵是看過田教授的檔案資料,此時也知道她還沒有成為教授,依然是作為醫學院的帶班導員,於是道:“我是您班裡的廖楚培啊
,還有林白,李磊,王大柱。”
他指向我們幾個。
我頓時都驚了,看怪物一樣看葉京褚。
這就是學神的實力嗎?
他不光看了田教授的檔案資料,還翻看了這一年,她帶班的同學檔案?!
並且按照年紀模樣,給我們都安了相對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