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授將臉上的淚珠擦乾淨,重新恢複沉穩嚴肅的模樣,將一把鎖子遞給百萬兄。
百萬兄知道這鎖子跟葉京褚或許有淵源,於是將沾滿紅色鏽跡的黃銅鎖,轉交到葉京褚的手裡。
葉京褚在房間巡縮一圈,拿下一張田教授母女的合影,並用剪刀將二人的人像摳圖下來,分成兩個單人大頭照。
田教授看到葉京褚將他跟女兒剪開時,眼眶又是一紅。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阻止,隻是隱忍的站在一旁,默默承受要跟女兒生離死彆的痛苦。
待葉京褚做完這些,他將照片分彆貼在牽魂鎖的兩邊,口中低語,念起道家經文。
隨著葉驚楚的聲音逐漸在房間蔓延,將整個房間的空氣籠罩。
一道模糊的身影,慢慢從秦思蔻臥室門上走下來。
正是戴著陰差麵具的秦思蔻。
此刻的秦思蔻,身形已經變成她臨死前的模樣,是正處於青春期的花季少女。
遠遠看了田教授一眼,她便迅速撇開頭躲避田教授的目光。
田教授見狀,也生出些許怯懦。
她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女兒的魂魄。
千言萬語最終隻彙成一句話:“對不起。”
“是媽媽害了你。”
“媽媽錯了。”
“媽……”
秦思蔻深吸一口氣,眼底也凝聚著淚光,打斷田教授的話:“彆說了,什麼都彆說了,你放我走吧!”
田教授眼底儘是痛苦。
她強忍著悲愴,點了點頭。
“好,媽讓你走,媽都
聽你的!”
她垂著淚,不再多說。
母女二人相顧無言,等待葉京褚的術法完成。
隨著經文語調高高低低,接近尾聲,四周的空氣,發生空間的扭曲。
很快,眼前的景象就變回狹小的模樣。
我們一行人,都擠在電梯之中。
叮。
電梯聲響,到站了。
負1層。
秦思蔻走下電梯,回首對我們鞠了一躬。
她將陰差麵具還給百萬兄,並且將引渡單也一並還回來。
“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不知還要在那個痛苦的回憶裡輪回多久,謝謝你們帶我離開。”
說著,她朝我走過來。
“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她這麼禮貌,長得又可愛,我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當然可以。”
秦思蔻道:“我很羨慕你,也羨慕他。”
她的目光帶過白維,說:“如果下輩子,有機會能選擇父母,我希望能托生到你們這樣的家庭,或許享受的照顧沒有我媽媽給的多,但你們兩個看起來很快樂,我從出生,就不曾擁有。”
“對不起思蔻。”
田教授在一旁哭成了淚人。
秦思蔻對她說:“你沒有對不起我,謝謝這19年來媽媽精心的養育,我之所以選擇離開,隻是覺得緣分儘了,我該走了,你以後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要再想我。”
田教授無聲的點頭。
她的淚水似乎在說:“怎麼可能不想你,我的女兒。”
但經曆了這一切,田教授終
於學會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