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了靈氣的運行,符紙才能根據符文產生相應的功效。
每一道靈氣融入的符紙,就仿佛一個紙上承載的小小陣法,奧妙無窮。
這聽起來簡單,實際操作卻極難,首先鬼酬不一定時刻能隨心所欲,跟著筆尖的韻律揮灑。
其次鬼酬的釋放劑量也不好控製,就仿佛用毛筆沾墨水寫字一樣,墨流的多了,會在紙上暈成一大團,墨少了又不流暢,會使字跡變得乾癟蒼白。
總之畫符失敗的原因千千萬,而一筆成型,則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畫符高度!
更重要的是,這符文圖案複雜,畫法詭譎多變,彆說是一個小孩子了,就是經年畫符的山中老道士,能如此流暢的畫出‘一刀流’續魂符,也是需要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勤加練習。
且不能保證每一張符紙都能畫成功。
葉京褚不僅輕輕鬆鬆做到了,甚至還用的縫合方法!
這就需要他不僅能熟練畫出一刀流續魂符,還要熟練掌握縫合術。
二者同時進行,無意是對專注力的
極致考驗!
此刻,我終於對葉京褚的強大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
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葉京褚一直都表現的輕輕鬆鬆,遊刃有餘,很低調的樣子。
實際上,他的能力比我超出了不知多少倍!
這麼強悍的他,賺取功德真的需要我這樣的幫手嗎?
在我內心的巨大震撼中,無妄鬼活動了下脖子,一臉驚喜的說:“好像沒那麼疼了?我去!這麼神奇的嗎?頭掉了都能接好,看來做鬼,還是很牛逼的嘛!”
季翩翩也一臉驚喜,回頭看了衛淵一眼,眼角有晶瑩的亮光浮動。
很顯然,她把無妄鬼恢複原狀,理解為衛淵動手時就放了水。
李晴天目睹無妄鬼斷頭複原,麵色有些發黑。
但他也見識到了葉京褚的能力,此刻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葉京褚瞥了他一眼,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屬於哪個國籍?”
李晴天眉心一跳,看向衛淵。
見衛淵也示意他說,他隻好如實道:“我屬於無國籍的人。”
葉京褚眉眼一彎,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猜測。
季翩翩聲音一哽,有些感同身受的說:“你是被拐走的,那些買賣人口的人,不敢給你登記身份信息,所以你長這麼大,一直屬於黑戶對嗎?難道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大山裡,沒出
來過?”
李晴天眼神怪異的看了季翩翩一眼,陰仄仄的笑道:“出來?滇南十萬大山,一旦進去,就跟入了第三世界裡一樣,彆說出來了,那裡村子和村子之間,都相隔幾百公裡。”
“我所在的村子,連公路都沒通,出入全靠牛車,也是因為落後,我那後爹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那麼多人,養出攝青級彆的呋喃小鬼。”
他說著,自嘲一笑:“如果在城市裡,殺幾個人,早就被警察和那些自詡正義的玄界術士追的滿地跑了,還能活到今天?”
葉京褚眼底劃過些許意外,說:“既然知道出來危險,為什麼還要出山?你殺了你後爹,奪了呋喃小鬼,已經給自己報了仇,留在山裡不是更好嗎?”
“你這種從小泡在蜜罐裡長大的人懂什麼!”李晴天眼底忽然騰起仇恨的怒火。
他剛穩定不久的情緒忽然劇烈波動起來,仿佛葉京褚剛剛的提問,恰巧觸碰了他的逆鱗。
他怒聲道:“我殺了他又能怎麼樣?我的一切都毀了!”
“你知道嗎,我原本出生在一個特彆幸福的家庭裡,我爸媽對我都很好,我家還很有錢!”
“如果我沒有被人販子擄走,我的一生就會跟你一樣,從小衣食無憂,在父母疼愛的家庭裡長大,我可以上大學,繼承家業,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