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臉上凝結了一層麵粉。
“見愁,發生了什麼,你這是怎麼了?”我這次不再猶豫,前抓起那雙血色木屐。
鬼見愁聲線晦澀,聲音忽大忽小,似乎不太適應怎麼把聲音傳遞出來。
她結結巴巴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感覺自己睡了一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地上了,全身僵硬的動不了,像被困在了兩塊木板裡,白希,我被你拿在手上了……我現在變成什麼了?”
“木屐。”我拿手機給木屐拍了張照片,轉向木屐:“你看……”
“啊啊啊啊!”
木屐受到了驚嚇,瘋狂尖叫起來。
衛淵輕嗤一聲樂了:“你是白希的同學,什麼時候不想做人,想做木頭板子了?”
“你還笑!衛老師,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都講究功德圓滿,你現在笑得這麼缺德,至少笑丟了十年功德信吧!”舍友氣衝衝道。
她遭遇接連的驚嚇,此刻竟然變成了
一雙鞋,整個人陷入暴躁之中。
也忘記之前自己是怎麼被衛淵嚇暈的了,此時懟起人來竟絲毫不慫。
好在衛淵看見了木屐,心情舒暢,也沒跟舍友一般見識,隻是湊過來,嫌棄的摸了摸鞋身上的血液,底在鼻尖輕嗅。
“是女人的血液。”
“新鮮的,年輕女人的血液。”
衛淵說。
我忙又湊到舍友的肉身麵前,檢查一番。
除了昏迷不醒,臉上覆蓋一層詭異的白粉外,沒有外傷。
眼下我雖然看不見魂魄,卻也知道這具肉身目前處於失魂狀態。
確認這年輕女人的血液,不是出自舍友,我皺眉道:“你光聞聞血液,就能聞出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很稀罕嗎?”
衛淵被我問的白了我一眼:“彆說我是狐族首領,就是普通一隻成了年的狐狸,也能通過嗅覺,聞出這些信息。”
“每一個生命的信息,其實都隱藏在她的體液裡。”
“是嗎?六六六啊!”我不走心的獻上一波馬屁,從他之前說葉家的隨便一個孩子,都能畫出深奧的“一刀流”符籙,我就知道這頭狐狸說話的水分有多大。
但隨即,我就想起來一件事情。
以前去公園玩的時候,常見遛狗的人,牽著小狗圍著樹莊轉來轉去。
那些狗的主人說:“小狗可以通過嗅聞其他同類留在上麵的氣味兒,分辨氣味主人的信息素。”
對方是公的母的,是不是處於發情期,長得漂不漂亮,他們通過嗅聞信息素,都能得到答案。
所以衛淵剛才嗅聞血液,就跟公園裡圍著樹樁轉圈的小狗一樣,都是通過彆人的體驗,獲得對方的信息素?
我試探道:“那這血液的主人,長得好看嗎?”
“醜。”衛淵乾脆利落的吐出一個字,語氣十分肯定。
我這下信了衛淵的話,看來衛淵真的可以通過體液,獲得信息素。
“那你能循著這血液的味道,找到這雙鞋的出處嗎?”我急忙問。
以衛淵的能力,分辨味道,尋找源頭應該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吧?
衛淵卻眉頭一挑,磨著後槽牙看向我,語氣陰沉:“你把我當狗了?”
我連連搖頭,再次送上一波馬屁:“怎麼可能呢?狐狸大人,你的嗅覺一定比狗靈驗許多被啊,這種氣味的複雜程度,狗腦子可不好分辨出來,一定得是聰明威武的狐狸首領,才能辨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