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逃離時的背影,忍不住眉眼一彎。
雖然萬分社死吧,但是這個大招果真跟我想的一樣,能讓他答應我的過分請求。
雖然過程跟想象中有些出入,他並沒有被我的夾子音哄得心花怒放,反而還一臉嫌棄。
但過程不重要不是嗎?
隻要結果達到我想要的,中間手段惡心點……也能接受!
我捂住又紅又燙的臉,不斷給自己做創傷後的心理輔導。
剛才那聲音,實在太羞恥了!
舍友在木屐中叫喊:“翩翩,把我交給白希學姐,快!我有話要對她說。”
舍友棲身的木屐,又重新回到我手中。
她還沉浸在吃到新瓜的興奮之中,激動的說:“可以啊,希希!家庭地位這麼高了!”
“衛老師看我一眼,都能把我嚇暈,你還敢扯著嗓子連名帶姓的吼他!”
“更重要的是,衛老師這麼凶,彆人看他的眼神不對,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你卻可以吼他!啊啊啊!衛老師太寵溺啦!你們這對cp,我磕定了!”
“……”
我胳膊上剛下去的雞皮疙瘩,被舍友興奮的叫喊聲,再次激了起來:“你沒病吧?魂魄被拘了,又不是魂魄被打傻了,怎麼
人還變笨了呢?”
我拿著木屐晃了晃,想看看能不能晃出水來。
舍友腦子得進了多少水,還能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還有閒心磕cp啊!
更何況,這孩子什麼邪門cp都能磕嗎?
舍友被我晃的連聲喊頭暈:“快住手,助手!”
“再晃魂兒都被你晃散了!”
“白希……”
她聲音一抖。
我還以為是我晃的太用力,她受不住了,急忙停下。
不料她整雙鞋都哆嗦起來:“危險,前方危險!彆過去!”
話音未落,我一頭撞到一堵堅硬的肉牆上。
走在前麵的衛淵不知何時停下來,冷眼看著前方的地麵上。
我狂抽一口涼氣:“我去……”
隻見前方樓道地毯上,整整齊齊排了至少三十雙血色木屐!
他們一左一右分成兩行,猶如被具有強迫症的人,精心排列過一般,每一雙鞋都安安靜靜排在自己被安排的位置上。
所有鞋頭齊刷刷的朝向我們。
我注意到左右兩邊的木屐,雖然材質和樣式一模一樣。
但大小卻有明顯不同,分明是分為男鞋和女鞋。
我又將後麵的鞋大致看了一圈,發現所有鞋子,是以男左女右的格式,被擺在樓道
的兩端,兩兩對稱。
那模樣,頗有幾分婚禮上伴郎伴娘,夾道歡迎的氣勢。
來自不同人身上複雜的血腥氣,將整個樓道染的血氣衝天。
我下意識的看下衛淵,不等開口,衛淵已經開口:“每一雙鞋上的人血,都不同。”
“這裡至少有三十個人的鮮血。”
我心頭一沉:“這是百邪鋪路嗎?這裡是酒店,什麼人會在這裡搞這麼大的陣仗?”
“百邪鋪路?”衛淵冷笑一聲:“那你真是小瞧這裡的手筆了。”
“跟百邪鋪路相比,這裡根本就是一架人造的奈何橋!”
季翩翩呼吸一滯,驚恐的看著地上的血色木屐:“奈何橋?那走過這裡,是不是就……變成鬼了?”
衛淵遞給季翩翩一個算你有腦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