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罵的原地僵了幾秒,這狐狸,性情也太多變了吧,我哪怕是有點齷齪的小心思,想躲著他,可我真的沒想害他呀。
怎麼就能氣成這樣呢?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回想我這段時間跟他的相處究竟哪裡做錯了,能讓他對我產生這麼大的負麵情緒。
畢竟他恢複正常的情感後,還是一頭很可愛的狐狸,尤其是現在,是一頭可愛且強大的狐狸,這是我除了葉京褚以外,最粗的大腿!
我必須得抱結實了。
想到這兒我快步跟上去,狗腿子似的湊在他身邊:“衛淵,我知道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請你吃炸雞呀!”
衛淵尖耳朵沒出息的動了動。
麵色依然冷若冰霜。
“不吃!”
“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倒胃口!”
我轉過頭去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誰,因為我逗他,不
請他吃炸雞還差點急眼了呢!
不過衛淵現在還正在氣頭上,我按耐住心裡的吐槽,繼續舔著臉笑道:“那我把臉蒙住呢,我隻跟著你去付錢,然後坐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請你吃炸雞好不好?”
衛淵前方傳來一聲不可抑製的輕哧。
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在嘲諷我,停下步子歪頭撇了我一眼說:“白希,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我呲眯一笑:“那都是陳年老話了,現在人們換了一套詞兒,說的是:"被這狗逼的生活所迫,人們不得已彎下脊梁",為了賺錢不寒磣。”
衛淵彎了彎唇角。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說:“你之前腦子挺機靈的,今天怎麼跟缺魂兒似的,一下接走三十個割破手腕的人,醫生卻沒有起疑報警,還有心情給你介紹工作,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唉呀!”
我一拍大腿,猛的回過神來:“那個女醫生有問題,那這些被他拉走的傷員,豈不是都有危險了?”
“他們不會沒有被拉去醫院,而是被拉到某個不見人的角落裡被……”
我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
動作。
衛淵已經被我整無語了。
他冷笑著搖搖頭說:“你今天出門沒帶腦子,懶得跟你多說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轉身的時候,我看了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笑了一下。
我心頭一鬆,這麼說,他不生我的氣了?
他重新回到剛才遍布木屐的樓道裡。
此刻木屐已經被扔的東倒西歪,沒了那些被割破手腕的肉體,整棟樓裡的血腥氣竟神奇的消散了一些。
衛淵吩咐我找個大號的袋子,把所有的木屐裝起來。
他說:“這人造奈何橋,通常用老鼠的血液為引,立木牌與甬路兩旁,牌上淋灑老鼠血,為引魂燈。”
“引導不入奈何者登上奈何橋。”
“這次的奈何橋,竟然以人血為引,而且排場這麼大。”
他一邊收拾一個個承載人類魂魄的木屐,扔進塑料袋裡,一邊點頭,沉吟自語。
“不錯不錯,這個邪巫的手筆,我很喜歡。”
“對本首領的胃口。”
我看衛淵心情重新變得很不錯,心裡竊笑,這大狐狸,心思還挺單純,原來這麼好哄。
隻要態度恭敬些,說話好聽些,再生氣的狐狸很快也就能哄好。
像個心思單純的小狗,或者是可可愛愛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