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錯,他是這樣說的。”黑子確認道。
隔著麵具,我仿佛都能看到白維眉心擰成一團:“這怎麼可能呢?這裡就算被清理過氣息,也不至於是偷渡橋的真正出口吧!那麼多師兄師姐出去找,都找不到,他憑什麼因為小寶來這裡了,就認定這裡是偷渡橋出口?”
我快步上前,一把攔住李庭:“既然您知道這裡的真實情況,就更不能貿然進去了,我有預感,裡麵除了你的女婿王友荃,還有很多小學生,以及學生父母存在。”
“開啟偷渡橋的人,布置了層層障眼法,保證偷渡橋的隱蔽性,就是為了偷渡橋的正常運營,讓時候偷渡橋沒端了,反而讓小寶以那些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性命威脅,到時候你怎麼選擇?”
“你難道隻救你的女婿,不管彆人的死活嗎?”
在我的質問下,李庭停下了腳步。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眼底有些許詫異:“你相信我的判斷?”
我說:“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
“我跟你的判斷一致,也認為這裡就是偷渡橋的真正出口。”
聽我這麼說,李庭看
我的目光陡然認真了幾分。
他不再孤注一擲的往前走,而是沉思了一下,問我:“那你的建議是,等待生死局援軍的支援?”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不用等了,以我對生死局的了解,他們不會來的。”
“再等下去,我那女婿一定會死。”
“他沒了雷擊木的保護,裡麵的陰魂會第一時間占據他的肉身,讓他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說到這,後槽牙位置的肌肉抖了抖,聲音一沉:“我答應過小天一,不能讓他沒有爸爸。”
“各人有各命,你剛才自己說的,不是嗎?”
我目光直直看著李庭:“我想起你是誰了,剛剛我就覺得李庭這個名字很耳熟,莫小棋案件的鑒定員,就是你吧?”
李庭筆挺的身板微不可查的一顫。
本就筆直的脊梁,此刻更猶如蒼鬆一般。
他此時才問我:“你竟然……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白希!”
我對他揚唇一笑,確定自己的記憶沒出錯,繼續道:“那份檔案我看過,在一眾靈異案件的卷宗中,你的檔案報告寫的最詳細,調查範圍也最大。”
我所說的檔案,正是白維當初拿給我的三份靈異檔案中的最後一份,
也是最厚的一份,足有新華字典那麼厚。
“那份檔案,最初被你評定為乙級案件,要求生死局立刻處理,然而後麵,又更改為丁級案件。”
“當時你就察覺到了夏日祭的情況不對,不是嗎?”
案件中的莫小棋,作為參加南京夏日祭的ser,在出席活動後發熱,並且斷水斷食進入昏迷狀態,於二十三天後死亡,與她有同樣經曆的,還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
當時案件的矛頭直指夏日祭上的所有餐飲,初步懷疑是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