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民臉漲得通紅,拚命的擠壓聲帶,想回答衛淵的話。
偏偏極度的恐懼讓他聲帶的肌肉發生痙攣,努力半天也隻能發出微弱的氣聲。
衛淵不滿意的豎起一根蔥白似的手指,搖了搖。
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此刻落在李維民耳中,卻猶如閻王上門敲響的喪鐘:“這個選擇我不喜歡。”
“看來隻能我替你選了……”
“我說!”李維民魂兒都快飛了,在衛淵抓住他的頭發,生生提著他往泔水缸走的瞬間,他終於尋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叫道:“我說,你想問什麼我都說!隻要彆殺了我,也彆讓我吃泔水!!”
他嚇得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一雙眼看衛淵的時候,猶如在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衛淵漂亮的眼睛裡盛滿明晃晃的輕蔑,厭惡道:“說吧,機會隻有一次,你如果說的答案本首領不滿意……”
衛淵看向泔水缸。
厚重的木板淩空一翻,重重蓋在缸上麵,將那股惡臭的氣味全部壓了回去。
李維
民被衛淵隔空移動木板的招數嚇得麵色一白。
他意識到眼前的邪魅男人遠比所有鬼子大佐加在一起都更加可怕,更加凶殘,再不敢有任何隱瞞,戰戰兢兢道:“我在向他們報仇!”
“剛才關在這裡的那撥人,都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們以前都看不起我,嘲笑我家窮,笑我吃不起飯,所以他們總往我碗裡倒剩飯,逼我吃下去!”
“他們每個人都裝出一副關心我的嘴臉,不斷的做嘲笑我的事兒,將我的自尊踩在地上碾,他們不是覺得,逼彆人吃剩飯,是對彆人好嗎?”
“現在我做了校長,他們的孩子想送來神興小學讀書,得求著我了。”
“我們之間的地位發生逆轉。”
“我就要他們也嘗嘗,每天吃彆人剩飯的滋味!我不光讓他們自己吃,還要讓他們子子孫孫,都隻能吃剩飯,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而已,我做錯了嗎?”
衛淵沉吟了一下,搖頭:“沒,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李維民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衛淵會讚同他的複仇。
他眼底猛然爆發出一抹亮光,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激動道:“高人,您既然也覺得我做的沒錯,那您是不是願意放我一馬,不再為難我了
?”
衛淵嘴角一勾,自上而下的威壓,傾瀉而下:“噢?我為難你了?”
李維民麵色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顆肥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是我該死,您這樣的高人,對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怎麼能算是為難呢?還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你確實該死。”衛淵注意到我一直用手帕死死捂著口鼻,收斂起玩笑的心思,一雙桃花眼迸射出冷冷的眸光:“因為你沒說實話。”
“回答我,剛才那些人是你的同學,跟你有仇,那其他學生,和學生家長呢?”
“難道都跟你有仇,都是你的大學同學?”
此話一出,李維民頓時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不光是一個殘忍的變態,還是一個有勇有謀,清楚他所有底細的人。
他再也不敢隱藏半個字,立刻道:“其他人不是我的主意,是山田大佐的命令,他說必須把全校師生和家長都扣在學校裡,才能完成他的大計,山田大佐就在……”
他顫抖著手,指向東方:“另一個教學樓實驗!”
“高人,您如果想找他們的麻煩,我可以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