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民:?!
他眼裡儘是驚恐之色,目光看向白維的方向,瘋狂搖頭,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大字:到底還有多少人在這?!
他真的沒撒謊啊!
白維沒有要現身的意思,隻是盯著李維民說:“既然你說他們是地煞,你有什麼證據?”
“一般情況下,地煞能成功投胎,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輪回司要先洗淨魂魄中蘊藏的煞氣,再偽造八字,修改命格,才能把地煞包裝成正常魂魄,送進人間道。”
“這一重重包裝下來,就算是修為有成的相師都很難看出地煞的真實命格,你一個小學校長,不通相術,又是怎麼找出他們的?”
衛淵將噤聲符抹掉一半,示意李維民回話。
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以為衛淵就是沒抹除乾淨,留了一半符文在。
抬手正要把殘留的符文也撤掉,不料衛淵卻一把拉住我:“乾什麼?全撤了,他再扯著嗓子喊人怎麼辦?”
“其他人類還沒釋放呢,當然,我是覺得無所謂,隻要能把事了結,多死個把人類也沒關係,正好還能給打籃球的那玩意兒充點業績……”
他口中‘打籃球的那玩意兒’頓時眼皮一炸,
詫異的瞪向衛淵。
李庭跟白維的反應也大差不差,二人同時一副匪夷所思的眼神,意思是:你還能讓一半的符文維持效力?
按照我們的理解,符文一旦成符,它就是一個畫在容器上的一個完整陣法。
裡麵是要流通靈氣,來催動功效產生的。
因此隻要符文破壞一點,按照符文路徑流通的靈氣就會傾瀉出來,流失在空氣中。
符自然也就廢了。
這抹掉一半符文,符籙卻還產生功效的行為,簡直是種bug,完全不符合我的符術認知。
那感覺,就像學了多年的一加一等於二,到了衛淵手裡,答案忽然就不對了。
一加一不在等於二,而是想等於幾就等於幾。
這還有天理嗎?
不止是我,此刻生死局兩位成員,也是一臉認知被刷新的表情。
他倆齊刷刷的盯著李維民,等待他開口。
李維民不知道符文擦一半還能起效的技術難點,看我一臉認真,幾乎認真到有些憤恨的盯著他,嚇得哆嗦一下,沙啞道:“是……”
嗓音如煤窯裡熏了八百天的老磚,乾啞難聽,但確確實實能開口說話了。
白維和李庭相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
相同的想法:看吧,符文一旦受損,就會失去效力,這不噤聲符就已經不噤聲了?
李維民適應了嗓音變化,繼續道:“是山田大……那個小鬼子!他給了我名單,讓我接收這十二個從全國各地轉學而來的插班生,把他們安插在各個班級裡,還特意讓我把他們安置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避免陽光直射的位置,我當時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給十二個小孩辦理轉學,就找人給看了看。”
“那個相術大師就說,這十二個人的命格很特殊,是地煞命格,很危險,讓我在他們的檔案裡塗抹朱砂,克製他們的煞氣,避免惹出大禍。”
“你們也知道,我苦心經營神興小學,為的是給自己買好運,往上爬,過上成功的人生,不是為了給小鬼子當走狗的!我雖然被迫聽從了那些小鬼子的話,但你們信我!我內心是很痛苦的!我可是純純的華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