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彆衝動!”
我叫了一聲,抓起遊龍玉走過去,如法炮製,想讓遊龍玉擊退那些附著在衛淵手指上的蠱蟲。
女人卻冷笑一聲,坐在樓道地毯上看著我們,目如毒蠍:“沒用的,遊龍玉雖然厲害,能克製大部分的蠱蟲,卻無法逼退我的本命蠱,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的本命蠱就不會受其他物件的威脅,因為它與我血脈相連,精神同在。”
本命蠱?!
我聽到這三個字,心臟突的一跳,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懼感,如同那侵占衛淵身體的蠱蟲一樣,侵占我心頭。
眼看那黑色絨毛逐漸從衛淵的
指尖,蔓延到手掌,手腕……
我不敢再耽擱,沉聲問她:“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咱們不妨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
“白希小姐痛快。”
她讚了一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這簡簡單單的起身動作,又令她接連噴出好幾口濃黑的血液。
看得出,她剛剛被衛淵打飛的那一下傷的也不輕,雖然沒有直接被掏了心肝,可起身的時候,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令她往外噴血,那粘稠的血液,讓人感覺她再這樣吐下去,恐怕內臟都要變成碎塊,從她嘴裡吐出來了。
不過即便這樣,女人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傷勢,她顫巍巍的直起身子,抬腳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剛走一步,她就疼的抽吸一口涼氣,口中殘存的血液碎肉被她倒抽回氣管裡,發出噗噗的氣流聲。
我被她這淒慘的模樣刺激的不敢直視,有了剛剛那幾口血,她漂亮的衣服被噴成了黑紅色臟兮兮的樣子,一張病嬌感十足的臉,也隨著她的動作染上幾分痛苦,看著就疼極了。
我一咬牙,看她這顫顫巍巍的模樣,乾脆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架起來,攙扶著她往我們房間走。
白維見狀嚇的聲音
都劈了,叫道:“白希,你瘋了?!她可是蠱師!搞不好全身上下都是蟲子!”
“不怕,她如果想對我下蠱,我碰不碰她都能中蠱,沒有差彆。”
說著,我問她:“能走嗎?如果不能走的話,我還可以背著你。”
她波瀾不驚的看著我,見我當真要背她回房,她盯著我的眼睛露出一抹冷笑,道:“能走。”
“白希小姐,你比其他人都更有膽色。”
她一邊走一邊說,一雙沉井似的眼睛,如鬼魅般直勾勾的盯著我,仿佛兩張狗皮膏藥,看的人心裡直發毛。
我強忍著被她盯出來的陰滲感,攙扶著她一路進了屋。
此時衛淵的整條小臂都變成了黑色,那些黑色絨毛即將越過手肘,朝衛淵的心口進攻。
我怕這玩意兒就跟中毒一樣,沒過心脈就毒入骨髓,沒救了,當即心焦了幾分,再次催促道:“你來找我究竟做什麼?咱們素昧平生,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我將她放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順勢洗了條毛巾,遞給她擦臉上的血跡。
她瞥了一眼遞到她麵前的毛巾沒有接,隻是道:“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又出現了一個能點亮血紋的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