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於葉京褚傳遞給我的感覺，認真想了想，不確定道：“喜歡他嗎？我也說不好，應該是喜歡的吧。”
葉京褚瞳孔一縮。
那一瞬間，我仿佛在他眼裡看到了繁花一秒凋零，草木一夜枯枝的景象。
我蹙了蹙眉，被葉京褚問的心有些亂，也第一次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我可能是情感發育比較晚熟的那種，初三時期和剛上高中的時候，身邊有不少女生喜歡看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喜歡他們打籃球英姿颯爽的樣子，喜歡他們說說笑笑，學習成績好的樣子，那會兒流行早戀，誰要是沒有幾個追求者，就顯得特彆沒有魅力。”
“於是我也想隨個大流，給自己找一個男朋友。”
葉京褚‘嗬’了一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頗為牽強的笑，示意他在聽。
我目光下意識看向衛淵。
就見這頭脾氣暴躁的狐狸正遛著一具屍體在草地上不停轉圈，俊朗的五官在月光的洗禮下，顯得有些清逸出塵。
明明眼前是月明風清殺人夜，半山詐屍無人還的恐怖場景，偏偏在衛淵遊刃有餘的動作下，顯得氣氛都輕鬆起來。
不像是與奪命行屍的逃亡之旅，更像是朋友之間的
嬉戲打鬨，甚至有些……莫名的好磕？
難道長的好看的人，總是容易跟其他人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cp感？
尤其他一直保持著忽近忽遠，忽快忽慢的遛屍節奏，確保淨天主持的屍身追不上他，又不會被遛的太遠而轉移目標。
在雙方的追逐拉扯中，那種欲拒還迎，欲擒故縱的氣息，被衛淵拿捏的十分到位。
他甚至還有空向我們投來刀片似的目光——我精神一振，有些心虛的轉移開剛剛與衛淵隔空相撞的目光。
這位月下謫仙貌似在罵人。
他難得沒有撒壞，即便意識到我跟葉京褚聯手坑了他，他也沒有把屍體往我們這邊引的意思，更沒有一怒之下直接把屍身撕成碎片，用來泄憤。
他竟然瞪了我們兩眼後，方向一轉——又開始遛新的一圈。
我心頭一暖，嘴角不自覺帶上一抹笑意，繼續剛才的話題：“但我挑選男朋友的時候，卻看不出那些招女孩子喜歡的男生，有哪裡特彆。”
“大家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啊，我能看到他們身上的閃光點，知道他們的優秀，卻沒有想把那些男生據為己有的感覺——畢竟優秀的人那麼多，不光男生，還有好多女生更優
秀呢，我喜歡跟所有投脾氣的人做朋友，難道還能把所有人都發展成男女朋友嗎？”
“就是那時候，我發現我好像沒有特彆喜歡的人……我是指那種想獨占一個人，喜歡到看到他就覺得他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他不管好壞，都是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正好白維那時候開始叛逆了，看見有男生跟我走得近就搞破壞，故意嚇唬人家，把為數不多能證明我青春期也很有魅力的追求者嚇跑了。”
“我乾脆就隻跟女生一起玩了，一直持續到現在，你成了我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且不用擔心會被白維那熊孩子嚇唬走的存在。”
“朋友……”葉京褚低低重複了一句，兩個字在他的舌尖上刮過，仿佛在仔細品嘗這兩個字的含義。
我看他神色沉悶，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笑盈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乾嘛愁眉苦臉的？葉京褚，你絕對是我所有朋友中學習最好，道術最高的！高興點呀~”
“我隻是……”葉京褚耳根有些發紅，他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他的神色，刻意垂下眼眸：“我隻是擔心你，獸族和人類的結合，對你來說很凶險，而且自古以來，淪為胎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