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大家都快成為自己人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聊聊唄，衛淵，你小時候都是怎麼過的呀，是在獸世還是在人間……唉？你拖我乾什麼？”
我懷裡抱著小猴王，正想跟衛淵聊聊過去，好側麵傳遞給小猴王一個信號：隻要努力成長，一切苦難都會成為過去。
然而這口雞湯還沒給小猴王灌下去，衛淵便拖著我跟小猴王走到蘋果樹
他抱小猴王的動作十分粗魯，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單手將孩子夾在腰側，頭和腿兒都懸空著，看著就難受。
我緊張道：“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你得像我那麼抱，它能舒服一點……”
不等我把話說完，衛淵就皮笑肉不笑
的打斷我道：“你這麼善於抱孩子，難道是想自己生幾個，提前學習了？”
我麵頰一燙，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清冽，一副嘲諷的語氣，好像我背著他偷偷圖謀不軌了一樣。
我氣道：“瞎說什麼？我是抱小狗抱出來的經驗。”
衛淵目光頓了頓。
聽到我提起抱小狗，他麵色浮現出幾分怪異，而後將小猴王按照我剛才抱著的姿勢，單手箍在胸口。
——也行吧，雖然抱的姿勢依然很粗糙，好歹孩子能坐在他手臂上，依靠在他懷裡了。
隻是小猴王正坐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害怕極了。
衛淵腳尖一點地，指著蘋果樹根部的位置說：“吃飽了就開始挖吧，往下挖一米，看看
“什麼意思？”我被衛淵搞迷糊了，這蘋果樹是淨天主持精心培育的，雖然結果的時期有點奇怪，果子也分外好吃，可剛才不是他親口說的嗎，這果樹沒問題，而且我吃了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還覺得渾身舒暢，明明一晚上沒睡，此刻卻精神飽滿，絲毫不覺得累。
等等，我為什麼不覺得累？
我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剛剛那種渾身舒暢的
感覺，就是吃了蘋果之後感覺到的。
難道這蘋果樹有講究，
這樣一想，我更不能挖了，對衛淵說：“還是彆挖了，這是淨天主持留給小猴王的果樹，今後它想爸爸了，就吃一個上麵的蘋果……現在人都不在了，咱們總不能連棵樹都不給孩子留吧？太殘忍了。”
“殘忍？”衛淵聲音玩味，兩個字在他舌尖上轉了一圈，從後槽牙上碾過，譏諷道：“你再仔細看看，這蘋果樹上的果子，當真沒問題嗎？”
“那顆紅透了的蘋果，你要不摘下來仔細嘗嘗？”
他說著，指向一個紅透的果子。
我頓時更加奇怪了，湊過去查看。
結果剛一伸手，一股冰涼的氣息忽然就從果子上傳遞過來，猶如上麵有一層寒冰一般，那果子的背麵，竟然印著一張人臉！
“啊！”
我低呼一聲，嚇得立刻後退，震驚的看著那張臉：那是一個女人的臉，看上去不超過二十歲，長得還挺周正。
烙印在蘋果身上，像極了超市裡曾經賣過的那種佛頭果——在蘋果剛長出果實的時候，用模具罩住，等蘋果長大將模具撐滿時，果子就會長成模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