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料？”
我聲音不自覺上揚，雖然把屍體埋在樹下，供大樹養分，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專門把動物的屍體埋在樹下，還用樹根穿透屍身，汲取魂魄凝結出來的果子，未免也太殘忍了。
紅蘋果上的一張張人臉，此刻還恍惚在我眼前慘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昏迷了一會兒，好像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衛淵見我捧著蘋果，總是不吃，停下腳
步：“你先把蘋果吃了，現在你精神受損，正需要補品，何況它是動物魂魄化的怎麼了？死都死了，你不吃那動物就能活過來了？”
“不是，我就是吃了上次有毒的紅蘋果後，心裡有點後遺症，對蘋果有點抗拒。”
衛淵頓了一下，眼睛裡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打量我道：“毒蘋果？還後遺症？那你毒發了嗎？”
被他一問，我頓時也反應過來，對啊！過去這麼久，我要是中毒了，早該毒發了。
但我並沒有毒發的跡象。
什麼情況，那蠱師明明說紅蘋果劇毒，青蘋果是補品，能提升修為，小猴王也是挑的綠蘋果吃。
也就是說，紅蘋果有毒是真的，我也確實吃了紅蘋果，怎麼會沒中毒呢？
衛淵看出我一臉不解，拿走我手中的綠蘋果，在手中晃了晃。
再拿出來時，綠蘋果就成了紅蘋果，跟變魔術似的。
“你還會變戲法？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大為驚奇，拿過蘋果仔細查看。
果子的形狀和大小，分明還是剛才那個蘋果，唯一不同的是，綠的變成了紅的。
衛淵嗤笑一聲，道：“還變戲法，你是不是忘了，犬科動物天生是紅綠色盲？”
“記得啊，那又怎樣？”
衛淵翻了個白眼，修長的手指輕戳我腦門：“我們狐族，就是犬科動物！所以我們原本
是分辨不出紅色和綠色的，想跟你們人類看到同樣的世界，就需要再眼睛上覆蓋一個分辨顏色的小術法，這術法用在紅綠色盲身上，是矯正顏色的作用，用在普通人身上，就是顏色反轉的功效。”
“所以你仔細看看，究竟是蘋果變了色，還是你的眼睛變了顏色？”
他一指四周的土壤。
果然，原本是紅色的土林，此刻也通通變成了綠色。
“嘶……你等等，我覺得有哪裡不對——樹葉！當時我吃紅蘋果時，如果是你用顏色變化的小術法，蒙蔽了我跟蠱師還有小猴王的眼睛，那當時我們看到的樹為什麼沒變？當時所有的樹葉，都是綠的，沒有變成紅色啊。”
“笨蛋，樹葉變了色，術法不就穿幫了？我當時把術法施展在了你吃的那顆蘋果上麵，所以改變顏色的，也隻有那個蘋果！現在你能放心吃了吧？”
有了衛淵的解答，我鬆了口氣，一口咬下那恢複綠色的蘋果。
一口下去，豐盈的汁水沾滿口腔，果子上還有一種複雜的香氣。
確實跟一般的蘋果不太一樣，而且跟在地上的時候吃的那個人類轉化的蘋果味道也不同。
我默默吃了蘋果，陪衛淵一起看圖牆上的紋路。
看了一會兒，我忽然皺眉，問衛淵：“你看這個三角，代表的會不會就是小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