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心裡一邊後悔。
說到後麵,隨著衛淵的神情一滯,看我的目光,也逐漸從看瑰寶變成了看人渣的神情。
我乾咳兩聲,不敢再刺激衛淵,於是火速結束對話:“咳咳,總之,我剛才中邪了,做了什麼事都沒辦法負責,再見。”
說完我轉身就想往祭台
都怪美色誤人!
腰間倏的一緊。
一隻結實白皙的手臂狠狠將我箍住,用力往後一拉。
我整個人便被衛淵扯回懷裡。
他押解犯人一般禁錮著我,看我的眼神此刻充滿破壞欲,精致到略顯尖銳的唇角,向上勾起。
邪魅的臉此刻充滿惡意:“中邪了?”
他怒極反笑,那一瞬間,我在他眼底看到久違的殺意。
殺意之中,還隱藏著許多十分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恥辱,還有嫉妒,質疑,吃醋,等等,以及……害怕再次被拋棄。
等一下,為什麼會有害怕再次被拋棄的眼神?
是我看錯了嗎?
我想仔細甄彆一下。
但那些情緒混雜在一起,令我有種膽顫心寒的感覺,仿佛一息之間,我被他抓起來撕成了碎片,又被拚接在一起。
我汗毛倒豎,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白希,你敢耍我?”
他聲音很輕。
在這種情況下,他聲音越輕,往往代表事情越嚴重。
龐大的威壓不要錢般傾瀉在我身上。
他抓著我,陰沉的臉不停逼近。
我目光剛好落在他唇形清晰的唇瓣上。
隻見剛剛吻過的嘴唇還殘留著紅嚶嚶的顏色,略帶水潤的唇瓣
那一對兒泛著冷白色寒光的尖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往下生長,帶著蠢蠢欲動的嗜血欲望,朝我的喉嚨慢慢逼近。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喉嚨口。
那一瞬間,我心頭一涼。
完了,被息壤活吞了都沒死,卻在親吻衛淵之後要涼了。
老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招惹狐狸,果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知道錯了!
我喉嚨滾動,情急之下,腦子裡劃過滿屏的認慫彈幕。
我知道,隻要在這一刻認慫服軟,對衛淵說些好聽的話,哄一哄他,我就不用死了!
這狐狸全身上下,耳根子最軟,最聽不得彆人軟聲求饒!
但過度的緊張,竟然讓我的聲門括約肌在這一刻抽了筋。
我張大嘴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衛淵眸沉如墨,眼底仿佛夾了冰碴兒:“你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在狐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不是,衛淵,你
聽我解釋!
我努力控製聲帶,想說點什麼。
但老天都在罰我。
衛淵見我瞪著眼睛不說話,笑容更顯猙獰:“你平常巧言令色的嘴臉呢?冒犯了我,還不想認定我做你的伴侶,現在連敷衍我都懶得敷衍了?”
他抵在我後背上的手一點點遊走到我喉嚨處,修長的手指捏著我的臉頰,聲線一點點變得陰鷙起來:“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一氣之下,一爪子了結了你?”
我一點都不肯定啊!
我這嚇出來的一身冷汗,就是我心裡沒譜的證明啊!
我無聲呐喊,嘴裡說不出話,隻好儘量用眼神來證明我的心情。
但衛淵眼下正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