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看,就能發現那些灰色,並不是由角膜和鞏膜融合而成的顏色,而是由一層灰色的絲線,編製覆蓋而成。
整個眼球上仿佛多加了一層灰色的網,將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遮的嚴嚴實實。
我震驚道:“難怪我剛才就覺得他不太對勁,他這是怎麼了?眼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像某種菌絲。”
葉京褚說著,伸手召喚金光伏邪劍。
這劍自進入土柱子之
後,就一直以將近兩米的長劍形態漂浮在葉京褚周身,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被葉京褚召回,隨手甩了甩。
長劍便嗖的一下,恢複成吊墜大小的精細小劍模樣,閃著鋒利的金光。
葉京褚捏起小劍,猶如指尖捏了一把無比精密的手術刀,扒開林楓的眼眶:“白希,你幫我撐著他的上下眼瞼,不要鬆開,白維,幫我打燈,衛……”他下意識的給大家安排分工。
目光落在衛淵身上時,他頓了一瞬,而後目光直接跳過衛淵,落在衛淵身旁的衛巒身上:“衛巒,你幫我摁住他的手腳,避免他吃痛掙紮……這一步很關鍵,你能摁牢他嗎?”
“我……我不行,你該不是想現場開刀,給他做眼部手術吧?”
“刀子直接往眼膜上捅,這也太滲人了,不行不行,我看不了這個……”
衛巒連連後退,一顆頭搖成了撥浪鼓,帥氣的小臉上充滿抗拒。
衛淵嘖了一聲,皺眉道:“起開,都成年狐狸了,這點場麵都看不了?”
說話間,他已經湊過來,手爪蹭的一聲發出利器切割空氣的聲音,亮出鋒利如刀的獸爪。
幾乎是來不及眨眼的功夫,衛淵已經手起爪落,動作快如鬼魅的從林楓手腿處劃過。
林楓的雙腿和雙臂,既腹部被剖開之後,再遭重創,齊齊
斷裂,吧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這下林楓連‘乾屍’都做不全了,變得隻剩下身軀和頭顱。
葉京褚麵容一僵:“……”
我也被這場麵嚇得心頭一跳。
也幸虧我本身就是醫學院的學生,這段時間不斷經曆恐怖瘮人的畫麵,練就了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然衛淵這一言不合就斷人手腳的行為,簡直是能把人活活嚇死的節奏。
切割完林楓的肢體,衛淵拍了拍手,似乎是將粘在手爪上的浮塵拍掉,不屑道:“臭道士,你看不起誰呢?”
“故意避開我,是覺得我辦事不行,靠不住?”
說著,他居高臨下的揚起下巴,用精致的下巴尖點了點自己的‘作品’:“一點小事,讓你搞的這麼複雜,不就是防止他吃痛掙紮嗎?現在好了,你就算把他兩顆眼球活活挖出來,他也掙紮不動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保證他一動不動,像根木頭一樣。”
葉京褚推了推眼鏡,將他眼底無奈的目光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衛首領,我剛剛之所以避開你,沒有讓你幫忙,就是為了防止你暴力破壞樣本……我需要他手腳完整的接受采樣,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關係著灰色菌絲的數據變化……算了,雖然影響了數據精度,但應該不會改變結果的判斷,就這樣吧。”